体之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人只顾兀自兴奋大笑,却不想手上力道随之一紧,何凌风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喂,能不能放开我,很疼的”何凌风都快要哭了。
王富贵闻言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缩回了双手,开口道:“小友海涵则个,实在是天大的惊喜把老夫我乐坏了,乱了分寸,乱了分寸。我向小友赔罪。”
他一边说着又一边兴奋得直搓手,一双小眼都快挤成了一条缝。
何凌风一龇牙,随口说着“罢了罢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看那揉着手腕的痛苦表情,怕是自认倒霉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是怎么一回事呢,奇了怪了,我刚划船过去附近半个人影都没的,你这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是打哪冒出来的啊?还直接一头栽进了水里?”
王富贵闻言冷哼一声随即开口道“老夫乃龙华山万华仙宗长老,此番外出办事途中遭遇贼子追杀才沦落至此。”
王富贵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话锋一转说道:
“不说这些晦气事了,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不是我被人追杀也不至于见到小友你这块宝啊,真乃天造之才啊。小友有没有兴趣拜入我门下,加入万华仙宗啊?日后勤加修炼必能成威震一方的仙道大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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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都不懂仙啊,道啊的是什么?是不是指神仙啊?村口教我们识字的老王头常给我们讲一些神仙上天入地,焚山煮海,大战妖魔之事。是不是我跟你去那什么仙宗也能做到这些啊?”何凌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憧憬地问道。
“咳咳,要说修炼有成的大罗天仙确实能办到这些,不过修仙一途,绝不能好高骛远,讲究循序渐进稳扎稳打。只有根基坚实之辈方能于道途走得更远,他日或可成就大道。
而初入仙门的凡人,修的就是根基,乃以淬体除垢,炼丹修道,练气修神为本,在此之上才有求问长生之可能……
总之修仙一事,长路漫漫,只有心智坚定之人才能有所成就,一般人终究归于黄土。”
王富贵摸了摸额头,解释了一番。
“求问长生……归于黄土……”
何凌风听到此处,不觉想起了父亲的死与母亲的衰老,思绪不由地又回到了父亲去世那日。
八年前的一个黄昏,病重的父亲躺在家中陈旧的木床上,身体颤抖,冷汗如雨。母亲和六岁的他围在床边,母亲一边不停为父亲擦拭着汗水,一边低低啜泣。
卧病在床一个多月的父亲那时面白如纸嘴唇干裂,喃喃地说着什么,他和母亲凑近了也没听清。
就这般过了一刻钟左右,父亲突然头一歪,胸口的起伏也随之越来越小,几个呼吸间就彻底没了动静。
母亲终于压抑不住地放声嚎啕大哭,但在母亲旁边的他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幼小的心灵尚不懂这是怎么了,却隐约觉得躺在床上的父亲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似乎跟他不在一个世界了,他看母亲哭,自己也不知怎的,跟着鼻子一酸,不由也哇哇大哭了起来。
那时,夕阳刚带着最后一丝光辉徐徐落入西山。天色渐渐随之暗下来,而后便有点点星斗出现在蓝黑色的夜空,闪闪烁烁,有明有灭。
母亲流着泪在屋里为父亲梳洗换衣准备后事,他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天星辰,不知所措,这是他第头一次面对死亡。
后来他这般问过母亲:
“娘,人都会死吗?你也会死吗?我将来也会像这般死掉吗?”
“会的,人都有一死,这是世间常理。”
“娘,我怕,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傻孩儿,你还这么小,死还是好久好久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