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字儿还没等吐出来,房梁上忽然翻下来一个黑衣男子!
一双黑色的靴子轻快的在地上一踩,手腕一翻,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锋利的剑刃就直逼上了贾永春的喉头!
男子的头发用一根银丝带束着,编着无数根小辫子,最后汇聚成一股儿,尾端坠着红珊瑚和贝壳。跟红衣一样,这位男子的头也用黑布蒙着,只露出了半边脸。
他凌厉的目光直直盯着咫尺之外的贾永春,面如罗刹,仿佛只要红衣张口发令,他立刻就会动手置贾永春于死地。
贾永春见形势不妙,仓惶的举起了双手,飞速的瞥了眼喉咙上的刀尖儿,不自觉的咽了两口吐沫。
见红衣和这位黑衣男子都面无表情,不禁心中打起鼓来,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讨好的干笑“咳咳,红衣,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这个人你还不清楚么,像来是雷声大雨点小。我刚刚那不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的么,事实上,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把你的事儿捅出去啊!”
见红衣面色没有变化,他悄悄后退了半步,谁知脚下才稍微一动,对面的黑衣男子眸色一冷,剑刃就刺向了他的喉咙。
贾永春吓得连忙大叫“壮士饶命,壮士手下留情!我发誓,我贾某这辈子绝不做对不起主子的事儿,否则,我出门就天打五雷轰!”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呵,你说这种鬼话还指望我会相信么?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要去告发我们,现在又抱上大腿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既然没有用了,我就应该替主子废了你!免得你这墙头草到时候坏了主子的好事儿!”
她虽然是个弱质女流,可是这话里散发的冷意却令人不可小觑。
贾永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头在地上“咣咣咣”的磕了起来,力道之大直将额头的皮肤都撞破,眼前一片鲜红。
“红衣,我刚刚那真是胡说八道!你可千万别当真!我若是真的去告发,不说别的,单是我自己做的那些事就够在牢里关上几十年的,我岂会那么傻,自己给自己挖坑,绝自己的后路呢!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绝对不乱说了,就是那姓戎的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连个声都不吭!”
红衣半遮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唯有一双眼睛格外凌厉,语气带着些怀疑的嘲弄“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万一哪天让我发现你跑去戎将军那里说跟我刚刚听到的一模一样的话来,你就等着自刎东海吧!”
贾永春双手撑在地上,连忙俯身又磕了一个响头“红衣放心,绝无这种可能!”
红衣轻轻拧了下眉“行了行了,起来吧!谁用你发毒誓表决心了!”
贾永春从地上抬起头来,看着红衣眼睛一眨不眨“红衣,你的意思是,饶过我了?”
红衣不耐烦的翻了他一眼“你若是想把人招来,只管再叫的大声一点儿,最好把周围的人都吵醒!”
贾永春听了,咬了咬舌,目光连忙在房子四处扫了扫。
红衣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那手执长剑的黑衣人使了使眼色。
黑衣人狠厉的瞥了贾永春一眼,将剑利落的一收,迈步走到仓库的一角,将墙角堆着的几个麻袋搬到了一旁。
不多时,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弯刀来,对着其中某个袋子伸手就是一划,然后将用手将划破的口子撕开,里面露出一个四尺见方的大黑木箱子来。
红衣走过去,将木箱子打开。
从由于背对着几个人,从颜小茴和戎修这个角度,看不清那箱子装的是什么,正在干着急,那厢贾永春忽然小声惊呼了一声“这是银子?我的?”
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般的惊喜!
说着,双腿像是不自觉一般向着巷子走了两步,一双眼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