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
你们就是这个样子,那你们非要一次次跳出来做什么?
你们又不敢动真格的。
虽然张名振,许都这些人想杀我,但我至少对他们还有点敬意,我敬他们是条汉子,不会只是在最上说,知道我把这种只会嘴上说,实际上什么都不敢干的称为什么?
嘴炮!
用嘴开炮!
轰!
其实什么都没有。
但他们不是嘴炮,他们是真男人,真汉子,他们说杀我就动真格的,而你们只是一群嘴炮,你们摆出这些大炮做什么?你们又不敢真的开炮,你们最多用它做礼炮欢迎我!”
杨信喊道。
他前面的岸边一片寂静。
那些乡贤们用悲愤的目光看着他。
打人不打脸啊,何况当着这么多人,以这种方式公然揭开他们真面目,让他们众目睽睽之下成为笑柄,仿佛扒光了他们,让他们那瘦弱干瘪的身体,从绫罗绸缎的包裹中真正展露。
丧心病狂!
可是……
他们又能怎样呢?
或者说敢怎么样吗?就像杨信说的,前程,性命,家人,宗族,一层层套在身上啊,他们那本来就不硬的骨头,难道真还能奋起不成?
弄死杨信这种事情至少不能这样公然进行啊!
而就在此时一艘运兵船到达闸口,紧接着船上士兵开始登岸,那些严阵以待的团练士兵们看着那个将领,后者默默看着桅杆上的杨信,但却终究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很快第一批荡寇军在岸边集结,然后在为首的李锦带领下,蛮横地走到团练面前,一个个举着斑鸠铳推开他们,这些家伙都是陕北人,体型本来就比江浙略高些,在后者士气明显低落的情况下,迅速把挡路的推开。
“滚,好狗不挡道!”
李锦很嚣张地说道。
他对面团练军官满脸怒色做拔刀状。
李锦上前一步,用胸口猛得撞在他胸前,那军官被撞得倒退两步。
李锦身后两名士兵用手中斑鸠铳左右一分,给他们队长清出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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