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有人知何为第四从。温梦,你知不知道?”
我愣了,眼波流转之间不卑不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子大从心。公公,夫字天出头,可儿媳认为天大地大唯心最大。”
我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反问他:“如果心有不顺,此生岂不枉为人?”
“好,好,好。哈哈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玉兰山听后连说三声好,爽朗一笑,正要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进我手里,我没来得及接下,只觉得身形不稳,应该是方才跪的久了,双腿麻木到不能久立。
眼见就要遂不及防的栽进公公怀里,到时候指不定怎么被旁人嘲讽和指责。
而他,挺拔的身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扶住了我又将我稳坐在太师椅上。
我坐上了他的位置,椅子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我总觉得欠妥,手撑着椅子扶手正要起身却被他的手掌按住了肩膀,拍了两下,接着听他把话讲完。
“星河向来我行我素,你又一切从心。真是夫唱妇随。贫道愿你一生顺心顺意。”
他说完后拿起放在桌上的拂尘甩了甩,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玉老夫人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由老嬷嬷搀扶着站起来,“温梦,我眼睛花了,看不清经书上的字。你随我来佛堂为我念几段经文。”
佛堂里,塑了金身的菩萨和佛祖个个宝相庄严。
檀香袅袅。
莲花,木鱼,香炉,经书。
我朝着放满一排排经书的书架走去,正要问玉老夫人想要我读哪一本。
“于我而言,一切从心的女人等于藐视三从四德,不服三纲五常。”她一边说着,一边点香插入香炉中。“这种女人通通只有一个下场——沉塘示众。”
沉塘示众四个字,在我脑袋里“轰”的一下子敲响了一记警钟。
她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念叨着:“当年我不让诸葛镜颜进门,诸葛镜颜就生了个女儿来祸害我的两个孙子,造孽呀!”
她对着菩萨拜了拜,转而盘腿坐下,继续和我说:“星河娶了你,我无言面对列祖列宗。有些话,我当着儿子和孙子不讲是给你留了个面子。既然你来了,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挑明了,星河跟芳尘是孪生兄弟。你是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的祸水。等你生了孩子就有多远走多远。我容不下你!”
“你非要留下来也可以。”玉老夫人站起来拄着拐杖,“堵堵堵”的敲了敲地面,和蔼的目光里划过一抹狠色。“我会让你永远留在191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