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迎你们,四哥你这体格子走到家没的说,嫂子肯定得冻坏了。”表叔是个本本分分的庄稼汉,说话声音洪亮,边说着还便憨厚的笑了笑。
我妈上了车打声招呼后就一声没出,心里还在琢磨刚才的事。表叔也不十分在意,只当我妈是冻的。
将我们送到大爷家表叔也留了下来,一进屋就跟进了仙境一般什么也看不见,我妈抱着怀里的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在我爸的搀扶下进的屋。农村的厨房都在外屋,外面冷屋里热。正做着饭一开门,满屋的蒸汽简直什么也看不见。
进屋后,我妈强带笑颜,在我爸的介绍下挨个打了招呼。我爸正要带着我妈去给爷爷奶奶问好,另外也是实在想我哥着急抱抱。大爷劝阻说老太太和老爷子岁数大了,早早就睡下了,不如明早再去,他们只能又再次坐下。
坐到炕上后,暖气这么一蒸,我妈多少回过些神来,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我爸许是这么多年没见这些亲戚兄弟,不由得多喝了点。
在那样的一个村子里,我爸在外面虽然只是个厨师,但是回到这里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可想而知,一年攒下个两三万就已经好日子的他们,我爸一个月大几千的工资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再看着我爸穿着皮夹克,腰上挎着当时刚出的汉显bp机,少不得又是一番羡慕。几番下来,我爸不由得喝的多了点。
我妈这会也在里屋和那些婶婶们聊起了家常。酒足饭饱已是午夜。东北农村的卧室都是砖搭的火炕,大爷家在屯里的日子也是不错,家里有两间火炕,便把我爸妈安排在了靠里的一间。由于我妈还要照顾我,所以早早的进屋搂着我躺下。
我爸着实喝的不少,等他进屋后也没说什么倒头便睡。夜深人静我妈却睡不着,心里全是刚才那个坟包的事情。直到下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哪知刚睡过去,就梦到了一个似人又不像人的影子站在身前,嘴里叨叨咕咕的说着什么“命苦啊,我这房子本来就漏雨,你又在我房顶方便·······”说着说着声越来越小,嘴上却是不停。直到他的声音细不可闻时,又出现了一个相似的影子,重复着刚才那些话语。影子越来越多,叨念起来像疯子念魔障一样,嗡嗡的直往我妈的脑袋里钻。正在我妈头痛欲裂之时,却被一声哭声惊醒。
“打·····打·····哇····打打”虽说我那时已经两岁,然而由于我生日小,那个时候实际刚刚一周岁多点,刚会冒话。此时正直愣愣的盯着窗外,哭嚎不止的同时,嘴里不清不楚的喊着什么打啊打之类的话语。
我妈被我惊醒时已是大汗淋漓,她此时脸色通红,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我妈听我哭的凶,整张脸涨的通红,连忙强撑起身子把我抱在怀里哄。哪知不管她怎么哄,我就是哭个不停,并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我妈换了几个方向,但不论她怎么转怎么换姿势,我的脸始终看向窗外的位置,就是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哭个不停。
我妈顺着我的目光向外看,却什么也没有。这下我妈也有点毛了,吓得她一脚踹在我爸的肚子上。啊!!的一声,我爸本来睡的正香,这一脚下去直接把他踹的叫了出来“这大半夜的,干啥啊?”刚要急眼,耳中听到我的哭声,连忙起来要抱我。结果一样,无论怎么哄也不好用,眼睛始终直勾勾的盯着窗外。
我爸顺着我的眼神向外看去,什么也没有,于是疑惑的问我妈“咱儿子这是看啥呢?刚才瞅着啥了咋的?”
我妈一脸惊惧,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摇头。我爸见她确实是吓得不轻,连忙安慰她:“咱儿子可能是水土不服了,这大冬天的这么折腾,再加上土道上一冻,可能是感冒了。”哪知我爸不提还好,一提土道,我妈像是想起了什么,浑身哆嗦的如同筛糠了一般。我爸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窗外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