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知雪醒来的时候直感觉浑身一阵酸楚,欧阳淮煜在喝醉之后把她抱得实在太紧了些。
她撑着自己的手臂爬起来,身边却少了欧阳淮煜的身影,心底一阵空荡荡。
“等他回来定要他好看。”夏知雪揉着自己的胳膊,心底暗暗地给欧阳淮煜记了一笔。
然,欧阳淮煜这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等了半天都不知道在哪里耍,夏知雪只能认命地去找他。
别居就那么一亩三分地,夏知雪找起人来实在只容易不过。
待她过去的时候,欧阳淮煜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正在井边打水,身旁还占了个侍卫。
侍卫夏知雪认得,矮矮胖胖,心细如针,是欧阳淮煜生活上的一个得力助手。
“王爷,这不如让属下来吧。”侍卫盯着夏怀青手上的那个水桶,脸上罕有难堪之色。
欧阳淮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本王难道连这些事情都不会做了吗?”
侍卫噤声,瞅着欧阳淮煜,到头来是大气都没胆子喘一声。
好半晌,他瓮声瓮气道:“这不是怕您不习惯吗?”
想当年在王府,欧阳淮煜一直被娇惯地养着。
早上洗脸水有人帮他打好,晚上洗澡水也有人帮他放好。每当练功结束之后,都有人上前来递丝巾,递茶水的,可谓是好不快活。
可风水轮流转,欧阳淮煜如今却不要了这等待遇。
“你懂什么。”听完侍卫的话,欧阳淮煜不知怎么的就神气起来,“本王昨日以醉酒的名义把知雪给弄得火了,赶今天定要给她赔罪。等着事情有朝一日被捅破了,我也好有一个交代。”
欧阳淮煜说的信誓旦旦。
侍卫被他堵得没话说,在目送欧阳淮煜远去的时候硬是挤出一句王爷英明。
想来,这是挺英明,还懂得未雨绸缪。
夏知雪在欧阳淮煜回来之前早就到房里坐着,透过门窗看着某男人打水回来的身影,眼中忽明忽暗的。
“你来了。”欧阳淮煜半只脚刚刚进门,夏知雪不冷不热的开口,“昨天醉酒醉的开心吗?”
欧阳淮煜脚下一个踉跄,站稳之后看着夏知雪,笑容僵硬了:“你刚刚……都听到了啊?”
夏知雪默认。
霎时间,欧阳淮煜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狠狠地升腾起来。
自家姑娘应当得给气得跳脚吧。
那……得怎么哄?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夏知雪起身,平视着他:“这点我可以不追究了,但你说的赔罪是什么?”
她的语气里有明显的笑意,欧阳淮煜深吸一口气,明白这是虚惊一场。
想来,他的语气也染上了些玩世不恭:“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说着,他把水盆子放下。
欧阳淮煜自觉地坐到床上,自觉地把夏知雪往怀里拦:“嗯,帮你穿衣,别躲。”
夏知雪身子一僵,不动了。
他顺手地将夏知雪腰上的带子拆下,将她的里衣,中衣一层层地理平整,给她系上腰带,最后则是外头的大袖。
穿完上头了的一身衣服,夏知雪的脸已经红的有些见不了人,活像从炉子里捞出来的。
“诶,这样子就害羞了?”欧阳淮煜瞧着她的样子颇有趣味,“日后成亲了可如何是好?”
夏知雪的耳边又是一阵轻笑。乐书吧
欧阳淮煜低头将她的脚放在大腿上,拿起罗袜给她端端正正地套上,定是要工工整整。
处理好夏知雪的着装,欧阳淮煜足足花了两刻钟的时间。
明面上看着他的动作不慢,也不知是诚心诚意地帮助多一些,还是偷香的成分多些。
头发一类的欧阳淮煜挽不起来,只能憋屈地把荷花唤来,叫她行云流水地给夏知秋弄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