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深沉的眼睛盯着骆礼成,不语。
“怎么,现在就没话和我说了?”骆礼成讥笑着走近,“少以为在这种紧要关头把我叫回来皇帝就会把我的功绩顺给他人,你的算盘打得太响了。”
欧阳青青原有期盼的一颗心跌入谷底。
她让皇帝把骆礼成叫回来确实有私心,但远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她想的是让自己的孩子在出生的之后,就有父亲陪伴。
“你听我说……”欧阳青青沙哑着开口。
骆礼成甩袖离开,不予她半分颜色。
当晚,欧阳青青的身子开始撑不住。
接生婆和大夫片刻不离地守在她的塌子边,皇宫里派来的几个嬷嬷同样在那,眉头紧锁。
“还不能生产吗?”嬷嬷问接生婆道,“主子的羊水应该快破了,再不生产就会撑不住的。”
“再等等。”接生婆同样是烦躁,低头盯着欧阳青青的脸,“姑娘从下午开始情绪就过分激动,情绪过激的时候容易一尸两命。”
接生婆有些弄不明白。
骆礼成回京应该是一件喜事,但相伴随来的好事却不见得有,坏事却一件连着一件。
郡主府难道中邪不成?
两房一直对峙,最后还得把骆礼成叫来。
骆礼成随意地披上一件长袍,鞋瞎穿着,连左右都分不清楚。
慌张的样子无疑是给他们印下关心妻子一类的好名声。
“青青怎么了?”屋子里还不见骆礼成的人,声音就远远地传来。
接生婆怕惹是生非,一个箭步走了上去:“驸马爷,郡主现在的情绪不对头,没办法生孩子。”
骆礼成仗着自己长得高,透过人群,依稀看见躺在塌上的欧阳青青,头部以下的地方全被纱布盖着,被汗水沾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
好一个没发生孩子,八九不离十,被自己的一番言论刺激到了。
他在心里冷哼,面上却又维持着担忧。
“你们先出去。”骆礼成下令,“青青不喜欢吵闹,一个个地在这儿叽叽喳喳,再好的心情听着也要烦起来。”
大夫和接生婆听他的话,跑得比兔子还快。
几个嬷嬷站在原地踌躇不前,为首的出来反驳:“驸马爷,您一个男子定有诸多不便,不如是我们几个留下妥当。”
“你们几个能抵什么用?”骆礼成眼里透露出不屑一顾,“若是你们能够安抚好青青,她现在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骆礼成朝着欧阳青青努嘴。
态度坚定的嬷嬷马上泄气,面面相觑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
“那老身几个便在外头等着,驸马爷要是遇上了事,切记得呼我们一声。”
“哪来那么多废话?”骆礼成早就不耐烦,一个人蹲守在欧阳青青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