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妥当的,三月初二一大早,全村老少就看着柳空青驾着前两日就租来的马车渐行渐远,很快就看不到踪迹了。
    村里的族老挥挥手,“空青这孩子是个有本事重情义的,不说往后如何,只看他走前把那么多珍贵的书籍留给村里的孩子们,我们就得记着他这份人情。
    这孩子唯一求族里的,就是照顾好他爷爷的坟茔和别断了祖宗香火,还特意留了银子,我们可得上点心。”
    村里人连连称是,然后才三五一家散了。
    阿冬婶儿扯着眼眶红肿、神色憔悴的三妮,身后是四个儿子和去年新入门的大儿媳妇。
    待进了家门,阿冬婶直接扯着闺女的手进了她和闺女住的东屋。
    “那样的人,谁不喜欢。只闺女,你自己也明白,哪怕空青不离开,你们也没可能。
    所以你要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待出了这个门,就忘了吧。”
    三妮原本强忍着,一听这话,抱着自家娘亲,“哇”的就哭了。
    “娘,我知道,我都明白,你让我伤心一会儿,我会忘的。”
    忘不了的,那样的少年,怎么舍得忘!
    而这样的场景,可不止三妮家一户,真真是泪洒桃花面,碎了芳心,醉了流光。
    而对少女芳心一无所知,只把满腔柔情尽付一只“猫”的柳空青,出了村就赶紧打开车厢里一口不大的箱子,长生从里面跳了出来。
    将长生抱在怀里,柳空青这才拉起缰绳,继续赶路,嘴上也没闲着。
    “五年过去了,那些人居然还惦记我家的医馆招牌和医典。
    这次我去镇上租马车时,就感觉有人监视。
    想来他们会在路上动手,不给我进入府城的机会。”
    长生“喵”了一声,然后亮了亮爪子,不管谁来都不过是送菜罢了。
    柳空青轻笑了一声,捏了捏梅花形的小肉垫。
    “哪里用的着你出手,我这几年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放心,我已经暗中见过了家里的老仆,联络上了北地游侠,这次就要剁了那些人伸出来的爪子。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到了镇上就换乘其他马车,会有六路马车为我们打掩护。
    而我们不去府城,直接坐船渡河去汤国,在汤国边城临玉府的医师协会参加考试。”
    夏国有一都十三府。
    柳家村所在的阳城府,地处夏国北方边陲,出了阳城府,向北行三十里,有一条从西向东流向,南北河宽10里的大河。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