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沉,沈故渊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即便你不信,但规矩就是规矩。”
沈知白还没来呢,哪能让他们轻易成了。
池鱼脑袋动了动,红盖头也跟着微微一晃,接着声音就透过盖头传过来:“三王爷还在等什么呢?”
“还能等什么?”沈故渊道:“吉时。”
“非要等吉时,我也没话说,反正也就差两炷香而已。”池鱼道:“不过王爷若是想等人,那还是不必等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故渊不悦地道:“说话别绕弯子。”
“小侯爷不认识路。”池鱼道:“所以我今日没请他来,您要是替我请了,那也不必等他,他定然是找不到路的。”
微微一顿,沈故渊皱眉:“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能做什么手脚?”池鱼耸肩:“这难道不是个事实吗?”
有车夫在,沈知白定然是能找到路的。沈故渊觉得宁池鱼在吓唬他,所以,他还是坚持要等。
然而,两炷香之后。沈知白真的没有来。
“吉时已到。”踏霄道:“新人行礼!”
沈故渊面沉如水,起身就道:“等会。”
他得去看看沈知白去哪儿了!
“三王爷。”池鱼平静地问:“您是不想我成亲吗?”
“自然是不想。”沈故渊冷笑:“你就算成亲,也该和沈知白成。”
“与谁成又有什么要紧,你完成任务不就好了?”池鱼低笑,缓缓盖头,一双眼带着凌厉的光看向他:“还是说,你心里有我,所以舍不得我跟人成亲?”
心口一窒,沈故渊立马嗤笑:“我心里有你?”
那表情,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池鱼轻笑:“既然没有,你这样拦三拦四的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坐下,受我们这一拜。”
叶凛城也有点不爽了:“我说兄弟,大男人有什么说什么,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欲拒还迎?”
此话一出,池鱼都没多想,立马横去他身前。作母鸡护小鸡状。
然而,沈故渊却比她想象中要平静得多,眼神虽然阴冷,手上却没什么动作,看他一眼,竟然就这么坐了回去。
宁池鱼觉得很意外,意外之下,又有点背后发凉。
他可不是个会忍耐的主儿啊,怎么不打人?这不打人,反而比打人还恐怖啊!
沈故渊在想什么?
“一拜高堂!”踏霄也是个急脾气,看他们磨磨唧唧的,早就不耐烦了,一嗓子就吼了出来。
池鱼回神,深吸一口气,抓着红绸,朝沈故渊的方向拜了下去。
……
“我要是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能嫁给你。”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双眼无神地问:“你会娶我吗?”
“不会。”他嫌恶地答。
……
“二拜天地!”
转过身,池鱼红了眼,朝着门外的方向狠狠拜下去。
……
“那……要是你不娶我就会死呢?去死和娶我,你选哪个?”她咧着苍白的嘴笑。
“我选择去死!”他冷漠地咬上她的咽喉。
……
“夫妻对拜!”
池鱼麻木地转身,朝旁边的叶凛城鞠躬下去,心里竟然觉得一阵轻松。
……
“你是有多贱才会选这种法子勾引男人?!”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
“礼成‐‐”
鞭炮声倏地在外头响起,池鱼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一片红彤彤的颜色,咧着嘴笑了笑。
聘则为妻,偷则为妓,她这回可不是下贱,而是堂堂正正跟人拜堂了呢。
他是不是终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