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道:“要是不尽兴,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抵死的缠绵,汗落掌心的热情,欢腾的极致,沈故渊不尽兴是不可能的,然而一大早就听她说这种话,他很是不悦,起身道:“你还要跟我闹多久的脾气?”
郑嬷嬷都说,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床尾都和了,她为什么还这样?
池鱼觉得好笑:“王爷以为,我是在闹脾气?是因为生你的气,所以这个态度?”
“不然呢?”沈故渊皱眉:“你不生我气,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池鱼想了想,问他:“你觉得,后来,我对沈弃淮那种冷漠的态度,是因为我还恨他吗?”
“不是。”沈故渊摇头,她的恨意在后头已经放下了,只是不爱了,所以冷漠罢了。
“那不就得了?”池鱼耸肩:“一样的道理。”
眼睛一眯,沈故渊冷笑:“那你还能与我欢好?”
“欢好这东西,未必跟感情有关。”池鱼平静地道:“先前您不是也对我没有感情,在外力的作用下,照样与我欢好吗?而我,说白了。只是为了救叶凛城罢了。”
装腔作势!沈故渊很纳闷,到底是谁把宁池鱼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她,分明耿直又单纯,有什么说什么,绝不遮遮掩掩。现在可好,牙尖嘴利,不露心思,看得他真想掐死她!
“想救叶凛城是吗?”起身,沈故渊站在床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吻上来。”
池鱼眯眼:“还有要求?”
“有没有要求,决定权在我手里。”沈故渊淡淡地道:“你大可以放弃。”
坦白说,池鱼真的想放弃了,这人是变着法在羞辱她!然而……想了想踏霄那张气愤的脸,池鱼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去贴沈故渊的唇。
沈故渊站得笔直,头都没低一下。以池鱼的身高。踮起脚都碰不着。
有些恼恨地抓住他的衣襟往下扯,池鱼道:“你想让我吻,能不能配合点?”
“不能。”沈故渊斜眼睨着她道:“你自己想办法。”
气愤不已,池鱼左右看了看,搬了个凳子放在他面前,踩上去抓着沈故渊的下巴让他仰起头,然后狠狠地压了压他的嘴唇。
“够了吗?”
撇嘴抬袖擦了擦,沈故渊道:“收拾一下,跟我走。”
他让亲的,这还擦呢?池鱼磨牙,抬袖也把自己的嘴唇擦了擦,就着旁边水盆里的水洗漱一番,然后跟在他后头出门。
“你这喜服上都是我的味道。”沈故渊看着她问:“不换一身吗?”
池鱼皮笑肉不笑地道:“还没入洞房,喜服不能脱。要换,也得让我夫君来给我换。”
这话是故意气他的,绝对是!沈故渊冷笑,他这种聪明绝顶的天神,会上这种凡人小姑娘的当?
……真是气死人了!
咬了咬牙,沈故渊道:“你身子给我了,还能洞房花烛呢?”
“我夫君说他不介意。”池鱼道:“他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就行。”
当然不介意了,压根就不会洞房嘛,她可没撒谎!
沈故渊脸色沉了沉:“你敢跟他在一起试试。”
“怎么?”池鱼讥诮地看着他:“您又想用什么损招来搞破坏?”
“搞破坏?”沈故渊勾唇:“我能直接让他去阎王那里报到。”
池鱼停下了步子,皱眉道:“你说过你不杀生。”
“但是有人找死,我不能拦着他。”沈故渊继续往前走:“宁池鱼,我说过了,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背后发凉,池鱼皱眉盯着他的背影,想了许久,才抬步跟上去。
“我想吃糖葫芦。”马车走到半路突然停下,沈故渊掀开车帘看了看旁边的糖葫芦山,说了这么一句。
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