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病有医,心病无医啊!”郑嬷嬷摇头:“主子昨儿回来就不太正常,老身只能来求求姑娘了!”
“心病?”池鱼笑了笑:“那他可能是高兴吧,昨儿终于达成所愿,想必不久就能离开这里了。”
达成所愿了?郑嬷嬷一愣,眼珠子一转。立马拍了拍大腿:“原来是这样啊!”
“嗯?”
“主子的目的,不就是让姑娘你姻缘得成吗?现在完成了,他的确是可以走了。”郑嬷嬷道:“但他却突然病了,想必……就是不想走。”
池鱼轻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郑嬷嬷看了她一眼:“主子不想走的原因,姑娘觉得,当真与您没关系吗?”
池鱼沉默片刻,低声开口:“嬷嬷,我被人伤过,伤过很多次之后,就再也不会自作多情了,宁肯相信别人恨我,也不会再怀疑别人爱我,您懂吗?”
郑嬷嬷一愣,眼里陡然涌出愧疚来:“这也怪我……”
“不怪嬷嬷。”池鱼摇头:“只是沈故渊这个人以后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我不会管他。”
“姑娘。”郑嬷嬷皱眉:“您若是当真打心底不想管,嬷嬷今日也就不来了,可您……分明没能放下他。又何必逞强?”
放不下是一回事,会不会去做表现出放不下心思的行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啊!池鱼摇头:“嬷嬷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
“那……”郑嬷嬷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池鱼颔首,目送她离开。
“你分明放不下,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叶凛城靠在门边,啧啧摇头。
池鱼回头瞪他一眼:“你也不知道回避?”
“我?”叶凛城好笑地道:“我是你夫君,有什么可回避的?”
池鱼眯了眯眼。
叶凛城立马改口:“就算不是夫君,老子也霸道惯了,去哪儿都不回避的!”
没好气地摆了摆手,池鱼道:“先想想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吧,你保不齐就又被抓回去了。”
“你别急。”叶凛城道:“除了踏霄,所有人都已经被我赶走了,现在没人能再把老子抓回去!”
这么有自信?池鱼哼笑:“双拳难敌四掌,咱们还是先走为妙。”
“别啊。”叶凛城终于吐露了心声:“我热闹还没看够呢!”
池鱼哭笑不得,叉腰看着他问:“你还想看什么热闹?”
“听闻朝廷花了天价,请了一尊金佛进宫。”叶凛城搓了搓手:“我还想看看那金佛是什么样子的。”
贼心难改啊!池鱼跺脚:“你又想偷东西?”
“这哪里能算是偷?”叶凛城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道:“我给它换个地方放而已嘛!”
“别的东西也就罢了,金佛你怎么偷?”池鱼比划了一下:“那么大,给你你也搬不走啊!”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叶凛城摸了摸下巴:“况且,你也不是很想离开京城,就暂且先住一段时间吧。”
说罢,转身就继续回去喝粥。
池鱼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感觉这人好像是为了她留下来的,又好像不是。
上回皇族避难,不得已闯了太祖陵寝,孝亲王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连续好几日都梦见太祖,是以决定请金佛回来,在宫中做法事,然后把金佛放进皇陵。
为了这仪式,孝亲王不眠不休两日,将皇族中人全部召集。一起跪在宫中做法。
池鱼跪在队伍的最后,无奈地道:“我怎么也要来?”
沈知白跪在她旁边,低声道:“你也是皇族中人,宁王可是太祖封的王位,世袭的王爷。”
池鱼不吭声了,沈知白扫了一眼她高高梳起来的妇人发髻,摇头道:“你可真是意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