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到了,去吧,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是,谨遵慕容郡主号令!”先前那个白发鹰勾鼻的年轻人当先走出来,向这个手摇折扇的白袍年轻人躬身一揖,一个长相与之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紧随其后。
兄弟二人同时站了出来,直面宛寨众壮士,将两手放在胸前,嘻嘻笑着,浑无惧怕之意,。
宛寨这边也跳出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手持打铁的铁锤,站在鹰家兄弟面前,亮出满身虬结的肌肉,将厚实的胸肌抖了几抖,也是相互笑笑,正视对方,毫不示弱。
鹰击空与鹰击水兄弟俩相视一笑,鹰钩鼻均是向上一耸,露出一口獠牙,白光生生,齐声说道“格老子的,扁他!”话毕,不约而同将双手一挥,呛啷啷声响处,鹰击空双手化作金钩银划,鹰击水双手变成铁爪铜指,各自划拉着,慢慢走近那两名铁锤青年,喝道“朋友,你们不知死,那我们可要无礼了。”鹰击水言语中似是警告,实则声到爪到,左手的铁爪握成一个簸箕大的拳头向铁锤者铁三直击过去。轰的一声,那持锤者铁三手舞双锤拦住前胸,被一击而退,双手颤抖不已,嘴边不自禁流出一抹血丝。鹰击水哈哈一笑,也不追击。鹰击空更不搭话,迎着另一位使锤者铁四,晃一晃身,翻转过身来,将银划向后挥出,当的一声闷响,另一持锤者铁四右手中大铁锤给银划划过,右手立时脱离身体,带着铁锤疾飞而去,噔噔噔,倒退数步。鹰击空见一击功成,趋前上去,右手金钩化作鹰爪,直往铁四脸上身上胡乱挖去,啊呀一声惨叫,铁四左手弃了铁锤,单手按住脸孔,手指缝中渗出血来,脸面顶门上被挖去了一块头皮,前襟衣衫尽裂,自胸口至小腹,直至大腿,一条指头宽的伤口也不知多深,血肉翻卷,鲜血淋漓,不住长声惨呼“救我,救我!”痛晕于地。使锤者铁三大惊,痛叫一声“兄弟……”,惶急中,只得将左手铁锤胡乱之中,急忙挥出,直击鹰击水脸面,鹰击水并不忙慌,哈哈一笑,叫道“格老子的,作死呢。”随意挥出铜指,两相猛碰,轰的一声,一道紫铜色的光波一闪而过,光波激荡,尘土飞扬,铁三倒退数步,终是忍不住,喷出一口热血,直挺挺栽倒于地。
场边,宛寨众人大惊,一齐抢了过去。两人去扶铁三,两人去扶铁四,五人拔出兵刃,不顾性命的向鹰击空兄弟俩攻去。鹰击空与鹰击水两兄弟本是杀伐决断的军兵,见这阵势,并不慌张,皆是哈哈一声长笑,叫道“作死的,就该死!怪不得老子。”跃起身来,一人左手挥出铁爪,一人右手击出金钩,跃于半空,背生双翅,迎着来敌,手中利器划出一道死亡之弧,横扫而至,将这五名宛寨勇士同时击飞出去,口喷鲜血,倒地不起。金钩过处,余势不减,一道金光闪过,将地上的野草也给炙枯了;铁爪去势未衰,握成一个拳头,重重击出,将一块巨大岩轰成齑粉。
宛寨余人见了这等声势,无不心惊肉跳,却见这鹰家兄弟一举手抬足之间,连伤宛寨数名壮汉,余下人众心下已是惴惴不安。
战场上,一下寂静的有如子夜,声声呼吸清晰可闻。
看着此情此景,梵香本是飞扬勇决之士,斗天时亦从未惧过,于此时见宛寨中人因己受累,心底想着,生死挂碍,岂可让别人为己牵累,心中豪胆登时愤激欲炸,见此惨败之际,便再也难忍,一把抽出断刀,将断刀大力掷出,直插于两军中间,以阻止北宫武士对宛寨战士进一步的虐杀,然后,一个箭步冲出了竹林,踏在了两军交战的草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