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吸气、吐气,配合呼吸补泻法以催针行气。然后,又在左侧中指的十宣穴、右手内关穴各扎了一针。待到施完四针后,重新号脉,那人左脉已平,呼吸已是基本正常。一杯茶的时间后,那人神智已然恢复,身上体温渐暖,人也可以坐立起来。
过了片刻,只听那人喉头“咕噜”一响,头向两侧轻轻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茫然望着二人,目光空洞而迷离。
“我死了吗?……这是在哪里???”那人喃喃自语道,语音甚是柔和细软。他的眼光轻轻转动,努力的想要记起什么东西,……慢慢坐起身来,用手轻轻拍拍前额,转头看到所着这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衫,脑中终于记起那所有发生的往事。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那人转头对了众人问道,眼中满是迷惘之色。
“我等都是南方草鄙之人也,何足问”淳于意大夫收拾着那个小布包,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是精绝古城南门后山。……我是辛子期,我们都是反抗北宫鬼子的义军。”辛子期微笑着,面带友善之色,轻声说道,“你是谁?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到了这里?”
“我……我姓虞,名无伤,数月前在东方老家,被鬼子当作两脚羊虏获,成为他们闲时玩乐嬉戏的舞伎。今蒙你等搭救,这救命之恩,无伤今生当以肝胆相报,……”虞无伤喘了口气,顿了顿,说道,“我今日得了空挡偷偷杀了一个鬼子,夺了那战马,是从那鬼子军营里逃出来的。……”
虞无伤缓了缓,续道,“那些鬼子一路追杀我,我不愿再做两脚羊,就骑马从那悬崖上跳下来了,无非一死。……幸得你等救我!”想要站起身来,终是力歇,复又软软地坐了下去。
“别动别动,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先歇着吧。……还是让我先为你将这伤口敷上金创药罢。”淳于大夫急忙将虞无伤扶着了,关切的说道。
“谢谢大叔!”虞无伤看着淳于意,笑了笑,感激地说道。
淳于意将外伤药膏取些出来,简单将虞无伤的外伤做了处理,敷药,包扎,手法甚是熟落,想是在和平时期里以行医为生的。
此时,老梅子等人皆涉水过来,看了看虞无伤的伤势,应无性命之虞,老梅子遂将右掌平放于他头顶百汇穴上,左手紧握右腕,阖了双眼,身周泛出天蓝色的光晕。老梅子运起“梅花三弄”神功,将真气缓缓自虞无伤头顶输入丹田。
虞无伤但觉腹中温热一片,身暖洋洋的,如沐三月春光,甚是舒服。约半盏茶功夫,只听老梅子轻呼一声“可以了”。
虞无伤遂睁开双眼,吐出一口长气,只
觉身通泰,力气亦是有所恢复,裂开的伤口渐无痛感,似已好了许多。于是,站起身来,向老梅子叩首一礼,神情庄重,说道“多谢各位大叔大哥救命之恩,无伤感激不尽。……不知你们此去何处?”
“我等今夜去劫今日来我精绝古城扫荡的鬼子军营。”梅姑微笑着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们,现在那队鬼子军营的情况吗?”
“嗯,这批鬼子是来扫荡的,只是留下了一个六百多人的联合中队驻守在临时营区,其中大概有三百多个是妖类仆从军,其余的是人类的鬼子仆从军,分为两个步兵中队、一个骑兵中队、一个战车中队,外加一个30人联合队部,由一名叫伯阶的千夫长统领,另外,有一个从城里来的三百多人的运输队还在装运他们从各地搜刮来的粮食等军需物资,那些粮食等物资堆了好几个巨大的临时库房,应该一时半会装不完,需得在明晨方能离开这个临时营地。其他大约还有三百多名鬼子兵去了另外的地方清剿残余的义军了,还未回营。那个营区距离这里大概一百多里地,从前面那个断崖处攀援上去,要翻过几个岙口,不过,……那断崖挺高的,只怕你们上,上不去呢。……我想与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