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故包儿费了姥姥劲儿才把她隔开;小春训斥了她好几次“你懂不懂规矩,才来几天就往帝姬内屋闯,帝姬的物件也是你能碰的?!打扫院子的活儿也别做了,先从针线上做起,别整日两眼乱瞟瞎打听!”
锦瑟唯唯诺诺的应着,一转身我行我素,小春只好负责盯梢;阿九安慰自己好歹这是进步意义的麻烦,另两个才要命。
一次天气暖和,几个丫头在小九屋里收拾东西出去晒,只听一声脆响,雪薇把一个青花笔洗给打翻了,碎在地上一片,阿九忍不住心疼到“小心些,若不成便放下罢,叫故包儿小春弄。”
谁知那雪薇杏眼一吊,低头犟声道“不过是个笔洗罢了,我在三帝姬屋里贵重的物件不知打翻过多少,也没见她说一句的,都说九帝姬脾气好,没想到……”
阿九当时就僵在那里,面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横眉冷眼的倔强模样,好像还要阿九来哄她似的。
阿九顿在那里,也不知说什么好,彩儿气不过,叉腰道“你好大的架子!小九还没说你呢,你倒先编派上这帝姬了!打坏了东西还有理了?!这笔洗与与那几样是一套的,是前年姑娘的生辰贺礼,打坏了一个,这文房四宝便残了!你念着阿三那儿好,来九灵殿做什么,觉得委屈赶紧回去吧!咱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还算好,雪薇心高气傲脾气坏,总算还在尽女婢的本份,那可欣却一副大小姐做派,日日躲在屋里捧着本诗集伤春悲秋,派给她的活儿也不做,便是勉强拿起了针线,动了两针又放下了,掉一片叶子她要哭半天,听见雁鸣她还要写两句‘杜鹃啼血’风格的悲情诗。回回看见她,她不是正在酝酿泪水就是脸上已经挂满泪珠,故包儿提醒她不要整日哭哭啼啼的触主人家的晦气,她当晚便顶着冷风在园子里哭了一夜,然后病了一场。
紫瑶端着茶壶灌水,她哄可欣哄的精疲力竭,让锦瑟先顶着,回头再去换人,灌下半壶水后,紫瑶勉力道“也是我们九殿下性子太好了,一个两个都敢给她脸子瞧,这要是故包儿那个‘事多’在,早就吃板子了!”旁边几个小女婢听了,顿时怀念起故包儿的严厉来,唏嘘不已。
“都是叫三帝姬给惯坏了,却让咱们姑娘吃苦头!”最后胡包儿总结陈词。
小春被众姐妹派去阿九处转达群众意见,末了,也委婉道“帝姬,这么着可不行,下头几个好容易叫故包儿这丫头的规矩些,没的全败坏了。”
阿九为难道“她们是月明轩的人,总不好下他们的面子!我知道累着你们了。”
彩儿刚好进屋,她最近防紫瑶跟防贼似的,累的脑门发胀。
这一天早上阿八来九灵殿视察,阿九答应给他做的棉鞋终于交货,于是她收账,阿九亲去迎接,阿八刚走进门口没几步,就看见一个冷艳小美女持着笤帚在扫地,阿八觉得她眼生,便多看了几眼,谁知她扬高了脖子,冷冷的哼了一声,神色高傲明艳,阿八立刻皱眉,对着阿九道“怎的下人这般没规矩?你也不管制些!”
可欣羞愤的放下笤帚就进屋了,阿九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