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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听到了，地也听到了，天地大能都听到了，因为她是天地琴师，她在这天地间有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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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会影响天意，尤其是当她的话被广泛认可，她的声音成为众人心声时，她的话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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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声：“我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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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圣人，也是问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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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反驳她说错了，那就是她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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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不该如此！圣人不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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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句话已经在天地四六中文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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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苍穹下，敢问苍天，敢问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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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与天公试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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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只能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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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的不止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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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坐着，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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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没勇气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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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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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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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被扼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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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拂袖，天地棋盘打开，留下一句：“道友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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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将他拉出棋盘让他旁观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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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从来都不是困身局，而是困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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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在他，她又能困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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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不是庸人，恰恰相反，他很聪明，一个能入紫霄宫，一个能避开巫妖大劫，又在圣人时代乘风而起的古老存在，怎么会是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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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遇到了石矶，不然，这个时代，将无人掩他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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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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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在白云之上坐了很久，神情复杂，极其复杂，很多东西一旦揭开，便再难复原，不仅他，圣人也是，他们都已心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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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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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摇头苦笑，起身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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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鲲鹏老祖鹰眼眯起，万年寒冰般的身躯四周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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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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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昆仑，九鼎铁叉山，八宝灵光洞，玉鼎与度厄对坐，玉鼎不说话，度厄一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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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借，而是石矶坐在那儿，不要说他，便是定风珠也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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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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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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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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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厄沉默片刻，将定风珠交给玉鼎，玉鼎打了个稽首，带着定风珠出了八宝云光洞，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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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厄真人目送玉鼎离去，深深叹了口气，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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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修不容易，大教弟子也不容易，不过是两种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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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天地间，处处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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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看了陈塘关方向一眼，叹息一声，回了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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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牌关前，第三个祭阵之人是方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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