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要关注民生,确保圣驾的到来不会给当此地百姓带来不便。”
雒于仁拱手道:“好教皇上和元辅放心,京华会馆位置绝佳,既能在楼上登高望远,一饱港区繁荣之眼福,又不在民坊之中,不必忧心叨扰百姓。”
张万邦则道:“圣驾驻跸此处,诚可谓大隐隐于市,安防布置也甚好做——院外四周皆有十丈空地,警跸之后闲人绝无可能得近。”
黄翼宸却是专门对皇帝道:“皇爷,圣驾驻跸期间的饮水食物都有专人检查,一应流程与宫中无二。其余安排也都照着元辅的要求再三审定,奴婢以为,已然万无一失。”
皇帝听后,对高务实及三位天津主官的工作表示了满意,并赐下赏银与锦帛,以示嘉奖。由于皇帝毕竟是头一次出远门,三位天津主官不敢叨扰圣驾休息,见皇帝与元辅看来都没有其他吩咐,便起身陛辞。朱翊钧点头应允。
高务实因为还要批复奏疏,也起身打算告辞,却不料被皇帝叫住:“诶,日新先不要急着走,朕还有事要问。”
高务实只好又一屁股坐回去,问道:“皇上还有疑问?”
“哦,倒不算是疑问。”朱翊钧道:“按着安排,明个是要参观天津港是么?”
“是。”高务实笑道:“皇上不是经常和臣说起想看看大海船么?天津港不仅有大大小小各式海船,而且还有一所京华名下的修船厂,明日都可以参观了解。
另外,天津港商区还有各种售卖外洋特产的店铺,据臣了解,算得上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若是皇上别有兴致而时间也还充裕,明日也都可以尽情一观,看看吾皇治下的民间风物究竟如何。”
朱翊钧大喜,连道:“好好好!朕御极天下二十余载,虽说眼见得府库日丰,外战皆胜,但却绝少亲见民间喜乐,诚然一大憾事。此番既有机会,少不得要亲自走走看看,也好体察民情,你说是吧?”
高务实颔首笑道:“圣上时刻记得百姓,臣闻之不禁感佩。”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自然不敢或忘。”朱翊钧随口就答,然后话锋一转,试探着问道:“说到大海船,朕听闻京华有那专为作战打造的巨舰,其上有数层炮楼,每层各列巨炮数十门,作战时百炮齐鸣,无坚不摧……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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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务实一怔,回答道:“皇上所言似是指京华两洋舰队所辖之战列舰,若是如此……确有其事。”
朱翊钧眼前一亮,追问道:“天津港内可有这战列舰停放?”
高务实没料到皇帝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沉吟道:“这个臣也不甚清楚,须得找下面的人问一问。”
朱翊钧二话不说,立刻道:“那你现在就找人问。”
高务实暗道不好,皇帝不会是想看战列舰吧?但他又不好推辞,只好吩咐身边人把高杞和阮福源找来,他们两个一个是情报秘书,一个是海军秘书,北洋舰队这边的舰船调动他们肯定清楚。
不多时,高杞和阮福源匆匆进来,两人虽是第一次面圣,但毕竟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倒也没闹出什么君前失仪,规规矩矩参见了朱翊钧。
中国早就不兴什么“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了,所以我属下的属下还是我的属下,朱翊钧直接越过高务实问道:“你们俩谁知道现在京华在天津港里可有战列舰停靠?”
因为皇帝没说免礼平身,高杞和阮福源还跪在地上俯首不敢抬头,闻言也不知道高务实是个什么态度,只好悄悄摸摸斜着眼睛朝高务实的脚下望去,同时耳朵竖着,生怕错过高务实的暗示——比如咳嗽一声之类。
然而,高务实毫无反应。
两人只能认为这是一种默认,再加上他们也不敢晾着皇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