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会出山了。”
九兮撇了撇嘴,有些失望,她确实有几年没见过师父了。
在代染房内又坐了一会打听了一些朝堂风云之事,眼见天色渐晚,也不能真就不回宫了。和代染打了声招呼到了乐坊正堂,果然木头疙瘩还是那个木头疙瘩。
木头疙瘩祁洛梵对眼前莺莺燕燕各色美人儿儿充眼不见,还是一心一意专注地抱着剑在窗边等她。
九兮走过去叹了口气,“走吧,回宫。”
两人又从承阳门后面的矮墙旁翻墙回宫,一路鬼鬼祟祟到了羽华殿前,方才呼出了口气进去。侍女们都习惯了自家殿下三天两头往外跑,见她回来给她拿来了换洗的衣裳,利落的撤了眼线。
专门盯梢女帝陛下是否会来羽华殿的眼线。
九兮褪下侍卫服,挂在里衣前面的玉佩也被她拿了下来,忽然又想起来他将手按在她胸口时的悸动。
他竟然知道这枚玉佩。
九兮指腹在玉佩上摩擦了两下,放在一旁。
房内很快氤氲开来满屋的水汽。
九兮将身子慢慢矮下去,头也渐渐缩进水里。
在快要窒息的瞬间,脑海的记忆风起云涌,无比清楚。
第二日一早,九兮起来上了早课,吃了早膳又练了功。一直到正午太阳高照方才施施然去了正清殿,向她母上请安,顺便在她那蹭个午膳。
然而她蹭地不巧,女帝大人已经带着侍卫随从还有朝堂上几位年轻未婚的大人们去了凤鸣山打猎去了。
看来左相大人还未把母上哄好啊。九曦眯了眯眼,摆驾钟离相府。
相府只有左相一人居住,当然还有几位面容姣好的侍女照顾着衣食起居。
九兮来时,左相大人正悠闲地在后花园的杏树下捻奏琴弦。
大人显然察觉到有人来了,琴声未停,直到一曲稍歇,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穿着华服明媚俏丽的小小少女。
“殿下来相府可有事?”
眼睛依然放在琴上,面色寡淡,云淡风轻,好似天地间没有什么值得他放在心上。
即墨九兮就是看不惯他这幅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惯得他。
哦对了,是她母上大人惯得。
“怎么,来亲爹这里蹭个午饭都不行吗?”九兮挑眉道。
钟离千月拨弄琴弦的手指一顿,她自出生后很少如此叫他,往往只是一声左相大人。
像极了她那个变化无常的母亲。
但,终究也是他和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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