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打扮换了衣裳,又作为陪同丫鬟跟着九兮去了女君偏殿。
到了偏殿,侍女说女君陛下吩咐殿下若来了就让去后花园,女君已经去后花园了。
九兮同玉儿又赶去了后花园。
远远就见女君同几位才俊在那讨论着打回来的猎物。
“孩儿参见母上大人。愿母上大人康健无忧。”九兮正正经经给即墨溡行了个礼。
“起来吧。”即墨溡看她一眼,“又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玉儿心里一跳,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还希望陛下不要责罚殿下才好。
九兮道,“回母上大人,孩儿闲来无事,去了左相府同左相大人一起用了个午饭。”
即墨溡听罢扯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是嘛?平常倒不见得你同他有多亲近。”
倒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一位穿青色官服的青年官员拱手道,“陛下,臣见带回来的猎物中这只红色小狐狸憨态可爱且没有伤及毛发,不如赐给殿下做小宠。”
这位青年倒是拉弓打猎的一把好手,今日猎回来的猎物一多半是靠他精准的箭术,即墨溡君心大悦,说回宫定有赏赐。如今他要把这猎回来的小红狐献给公主殿下,倒也没人说些什么。
“如此,便赏给皇女吧。”
“孩儿谢过母上大人。”
一旁的内侍便把小狐狸带下去,要给它洗洗毛发磨磨爪子,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关进笼子里再送给殿下那处去。
在后花园女君赏赐完了跟她出宫打猎的才俊们,将留下来的送到驯兽局去了。
天已经黑了,稀疏地挂着些零零散散的星子,宫灯在天未黑时便已经点起来了,现在在夜里更显明亮。即墨溡拢了拢头发,屏退了跟着的侍女,朝九兮道,“陪母亲走走吧。”
九兮陪即墨溡在后花园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走着。她们是母女,也是君臣。在九兮的记忆里,鲜少有这样陪母亲散步的时候。母亲陪侍君赏花或同左相谈论政事的时间可比陪她这个女儿的时间要多得多。
九兮思想同身形一样成熟的很快,让即墨溡往往忘了她也不过才是十岁大的小女孩。不过九兮发育的好,倒比寻常人家十来岁的女孩儿身量高出不知多少,倒像是十五六岁及笄的少女。
但同时她也是皇女。也就注定了不能同寻常百姓家的女儿一般无忧无虑。甚至连普通的寻常的父母之爱也很难享受。
“听闻母亲给女儿定了一门亲事?”行至一处石桌前,两人坐下来。九兮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即墨時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蹙眉道,“你是在哪听到的?”又想到今日她去找了左相用膳,但心下觉得按那人的脾性不会主动说出口的,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钟离告诉你的?”
“不是左相大人。”九兮摇头,“今日白日里,我去清平乐坊找代染姐姐问关于师父的消息,在那里遇到一位少年,他说是他师父同母亲商定的我们的婚事。”
“一位少年……”即墨時沉思,“他可有什么信物?”
九兮想了想,还是把玉佩拿了出来,“他给了我这个。”
还说是定情信物。
后半句话九兮没有说出口,即墨時拿着玉佩看了半晌,疑惑道,“这个我从未见过,不过看这玉的材质,倒不像是凡品。”
她甚至还能从这枚玉佩中感受到一丝神力的波动。
只可惜她已经没有办法仔细求证了。看着眼前还等着她回答的女儿,即墨時摸了摸她的发顶。
“你确实曾定下过亲事,也是我亲口许下的。”
又想到了什么道,“当年是你的三岁诞辰礼,你师父同那人同时找上门来。一个说要同你定下婚约,另一个说要他徒儿同你定下婚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