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疏自幼便陪在自己的身边,以前在鲛城时,两人在偏殿那个小角落里寄人篱下,从不敢踏出那里半步。
后来到了鱼鲮岛,两人除了多年以前辰良的成人宴上来过天界一次,不过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并没有多做停留。除此之外,这些年来便一直居住在鱼鲮岛上。
他看的出,疏这一路上对外面的世界都充满了好奇。虽然两人年纪相仿,但是论起心智,可能自己早已近乎暮年。若非这次迫不得已,估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鱼鲮岛。
想到这里,郊子骞不禁想到了凤仪,也不知道以后她跟着自己在鱼鲮岛上,会不会不习惯?
疏看着郊子骞神游的样子,以为他心里其实是不赞成自己出去的,于是出声说道“算了!我还是跟你回去休息吧!”
“恩?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口不对心了?”郊子骞看出他脸色不对。
“我是怕公子你不高兴!”疏委屈的解释道。
“我不高兴的事情你少做了吗?要走就快点走,不然一会儿我就改变主意了!”郊子骞说完,转身向远处走去,不再理会站在原地的疏。
看着郊子骞渐渐走远,疏站在原地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会早些回来的!”
“你怎么在这?”从外面走回来的少堂,看着疏问道。
“你是?”疏一时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
“我是这里的侍卫!”少堂看着他,“之前你喝醉了,是我安顿的你!”
“谢谢这位兄弟!”疏抱拳说道。
少堂抬抬手,“你家主子来的时候,是隐身进的水神殿,并没有在门房处登记。你这样随意走动,极有可能会被其他侍卫当成擅闯者,拘禁起来的!”
疏没想到天界规矩这般多,想到处走走都要被限制,一瞬间对这里的好感荡然无存。
少堂看着疏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了他,“这个你拿去,这是我的令牌!你要是想出去的话,拿着它便不会有人阻拦你了!”
疏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不敢贸然相接。
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将他的令牌给了自己,会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呢?
少堂看出了他脸上的疑色!
其实他也不想去多管闲事,更不想与他们有所关联
。可是一想到凤仪以后就要嫁给郊子骞,极有可能从此以后便与自己再无交集,少堂的心便是一阵阵的抽痛。
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能让疏记清楚自己,这样一来,他与凤仪的距离便又近了一点。
“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面的!”少堂看着他,讲起了许多年前在辰良的成人宴上,他和凤仪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哦!”疏一拍脑门,“我说怎么看你的样子如此面熟呢!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疏又是一阵的懊恼,“我当时,当时还以为你们是兄妹!”
“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少堂不仅是在告诉疏,更是在告诫自己,希望自己认清自己的位置。
对于眼前这位未来少夫人的朋友,疏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他的眼神之中仿佛有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既然如此,那这令牌我就先借用一下!”疏说完,接过了少堂手中的令牌。
“恩!”少堂点点头,“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你还是不要走远的好!”
“谢谢兄弟提醒!我随便逛逛就回来!”疏说完,转身离去。
“哦,对了!天兵营切不入!”少堂对着疏的背影喊道。
“也不知道这家伙听没听到?”少堂望着疏消失的方向,小声嘀咕着,“算了,不管了!”
说完,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