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么?其实师傅一直就在藏地,根本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远渡重洋,索罗吉仁,这些年来,你每年都九月都会离开逻些城,说是云游苦修,实际上是去见师傅了吧……”
“什么?大师兄,你……你不相信我,你暗中派人跟踪我……”
“索罗吉仁,有些事情不用那么麻烦,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可以了,这些年来你身上发生的变化,难道自己就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大师兄,你……”
“从二十多年前开始,自从你第一次离开逻些城云游,我就注意了,每一次回来,你的佛法和武学都会进步很多,虽然每次咱们师兄弟切磋技艺的时候你总是刻意遮遮掩掩,可又如何能瞒过我的眼睛,你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又掌握了哪种密宗功夫,佛法修为又达到了什么境界,师,师兄说的对么?”
“师兄,你……我……”
“索罗吉仁,不用这么看着我,我额央嘉措,只不过是你和师傅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明着好像是我掌握整个密宗大权,实则都是你和师傅暗中操作,你以为我不知道,本座并非没有收徒,当年本座的两位弟子,大弟子冈巴德鲁,二弟子图桑蒙雅,乃是当年优秀的青年才俊,如果他们没有堕入魔道,现如今他们的成就,恐怕早就在你我之上了,尤其是二弟子图桑蒙雅,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达到了密宗空行母的境界,此密宗数千载,亦是绝无仅有……索罗吉仁,师兄问你,在我们密宗戒律中,残害同门,尤其是使用卑劣手段致使同门晚辈弟子功法尽失,该如何处置……”
索罗吉仁瞬间冷汗便流了出来,额央嘉措僧冷哼了一声,又道“师弟,这么多年来,我这个做师兄的,可待你不薄,你心里应该有数,今天我还能叫你一声师弟,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现在我只不过是想收个弟子而已,你说呢……”
索罗吉仁闻言心里当即释怀,哈哈一笑道“好,师兄,既然你这么说,这个面子我给了,这要这小子真心拜入师兄门下,我也替师兄您高兴,不过丑话我可要说在头喽,如果这小子心生二心,日后可别怪我这个做师叔的心狠手毒,另外,这小子可以放过,他们两个不行……”
额央嘉措僧闻言点了点头,只看向一袭白衣如雪的刀云海,刀云海抬头看了看柳相如,又看了看小师姐文雨兮,当即往前紧走两步,直接跪倒在额央嘉措僧身前,柳相如见状眉头一皱,文雨兮气的直跺脚,喝道“小师弟,你干什么……”
额央嘉措见状十分满意,伸手放下茶杯,随即双手合十念了几句经咒,随即将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摘了下来放在手心之中,紧接着便伸手向刀云海的额头压去,文雨兮见状急道“小师弟,还不给我退回来,现在悔悟还来得及,你拜入额央嘉措僧门下,对得起谁啊……”
文雨兮说罢,陡然间之间额央嘉措脸色大变,当即喝道“放肆,鼠辈尔敢……”话音未落却见额央嘉措僧一翻手腕,手掌中立刻浮现出一朵泛着淡淡金芒的莲台,一瞬之间只听刀云海惨呼一声,一股血剑喷出来之时整个身形倒着就飞了出去,柳相如急忙纵身而起将刀云海接了下来,刀云海颤巍巍的说道“大师兄,小师姐,云海尽力了……”说罢脑袋一歪便人事不省。
额央嘉措见到刀云海喷出一股血剑似乎心中不忍,急忙又是一翻手腕收了功法,脸上也略带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这时站在另外一边的索罗吉仁师脸色骤变,嘴里喃喃的道“妙法莲华,这是莲花生上师的绝学,难道师兄他……”
想到此处索罗吉仁身上不由得又生出一层白毛汗,隐约觉得自己这位看上去貌不惊人的师兄实则深不可测,当下也是急忙转移视线,纵身而起虚空一掌照着柳相如就拍了出来,正悲痛欲绝的柳相如心中的悲愤之情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索罗吉仁这一出手,柳相如抱着刀云海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