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桥柱,怎么唯独这最后一根桥柱打不下去了呢?”
娜塔莎闻言凄然道“当时所有的修罗族人都不解其意,按照我的意思,既然最后一根桥柱打不下去,那干脆就不打了,一共十八根桥柱,少一根应该也差不多,直接铺上石料就得了,虽然很多修罗族人都赞成我的说法,但是鸠摩罗上师却不同意,独自在鸠摩罗那河边沉思了三日,直到第四天头儿上,鸠摩罗上师忽然仰天大笑,道‘既然我佛有此深意,那贫僧舍弃了这一身的皮囊,又有何惧?’说罢鸠摩罗上师忽然走到石料前,嗑破中指,用自己积攒了多年的精血在石料上写下了我佛经文,金色的血液落在石板上后立刻渗了进去,好似在石板上生根发芽一般,散发着阵阵金色的光芒,鸠摩罗上师书写完经文,当即仰天又道‘舍弃金身渡万年,化身桥柱是吾身……’说罢,便……便……”说到这里,娜塔莎掩面而泣,哭开了……
范大海见状若有所思,眼看着娜塔莎独自伤心落泪,一时间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当即伸手接过卷轴,继续往下看了起来,只见卷轴之上一名僧人缓缓地向河中木桩走去,站在木桩中间之后,当即指挥着众黑袍修罗鬼将铺设石料,黑袍修罗鬼将虽然谈不到有什么大慈大悲之心,但是见到这一幕一个个心肠也软了下来,愣在那里迟迟不动,娜塔莎来到河边,泪眼朦胧的看着鸠摩罗上师,一摆手,众黑袍修罗鬼将,才将一块块石料平整的铺了上去,鸠摩罗那桥一成,再看鸠摩罗上师,微笑着看着众人,渐渐地,化为了一根石柱。
范大海手捧卷轴如有所思,愣了片刻之后,忽然又将卷轴铺展开来,看到最后时忽然发现了几行小子,范大海将卷轴捧到眼前仔细观瞧,看罢多时忽然痴楞楞的笑了起来,道“鸠摩罗上师,你可真是前辈上师,真对得起后辈子孙呐……”
娜塔莎闻言止住了悲伤,急忙询问,范大海道“娜塔莎,这卷轴是你自己画的吗?”娜塔莎点了点头,范大海又道“卷轴最后面的一行小字,应该不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小字?”娜塔莎狐疑的看着范大海,道“僧,这张卷轴乃是小女子亲自所画,乃是为了纪念当年的前辈上师般若鸠摩罗,并没有在上面写什么小字啊……”
“这就是了,娜塔莎,那几行小字,原本也不是给你留的,你自然看不到,乃是前辈上师般若鸠摩罗,留给贫僧的,听说后来,那座桥,被人给毁了……”
娜塔莎点了点头,道“不错,大概一百年前吧,一队人界的兵士忽然杀进了我修罗界,一张嘴就要我借十万修罗大军,我们修罗族人加在一起,也不足十万之数,哪里的来的十万大军借给她……”
“你……打不过那个人界的女子?”
“人界的女子?原来僧也听说了此事,不错,小女子虽为修罗界之主,但却并不是那位女子的敌手,那位女子,一出手便是狠招,小女子抵不住她的空行母大陀罗法印……”
范大海闻言淡了点头,道“娜塔莎,那位女子乃是我们人界中的一位大人物,你打不过她也情有可原,没什么了不得的,就是她毁了那座鸠摩罗那桥?”
娜塔莎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率领修罗族人,举全界之兵,誓死保卫修罗界,却不料那位女子似乎并没有要将我们赶尽杀绝的意思,也没有抓走我们修罗界的族人,我见到事情有缓,便将此人请入王宫,给她看了卷轴之后,此人回到河边直接用空行母大陀罗法印毁了桥,便又率众走入河中,应该是回到你们人界了……”
“如此说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才将这鸠摩罗那河改命叫紧那陀罗河?听说紧那陀罗,是你们修罗话中思念的意思……”
娜塔莎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小女子无能,既然无法保全这座鸠摩罗那桥,那也只能率众誓死扞卫前辈上师般若鸠摩罗的金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