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大锅,是不是……”
“咳咳……”邹爱民到底是当工头的,见识比起其他人来说还是高着一层,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才道:“这位老郎中,其实那不是一口大锅,而是一尊大鼎,青铜大鼎……”
“哦?青铜大鼎?你一个庄户人家,还认识这东西……”
“老郎中,这年头资讯这么发达,要是让我说出个子丑卯酉来,我恐怕说不出来,可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么?是不是……”
“嗯,是这么个道理,当初这尊鼎,是谁发现的,又是谁处理的?”
“那尊鼎,就是我们大家在清淤的时候发现的,大家都在场,谈不上那一个人发现的,也都是我们大家伙一起抬出来的,要说这事情么,其实大家都有份儿……”
“是啊,大家都有份儿的事情,怎么这结果就落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你们的老板呢,他知道么?”
“他……他知道……”
“你不是说他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工地上么……”
“是……是张大胆儿告诉他的,张大胆那人比较实诚,觉得这个项目毕竟是人家老板牵头拿下来的,要是这尊鼎真的能换来钱,不给人家一份儿不合适……”
“嗯,那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其实无所谓,多了少了就是那么回事,最主要的是平平安安的把钱挣了,干完活回家过年……”
“嗯,这年头能像你这么看的开的人还真不多,听说那天晚上,你们一屋子人都热完了……”
“是啊,这种天气,我们住的那种地方,虽然不至于冻着,但是也不暖和,可是那天晚上屋里热得邪乎,我有些头晕脑胀的,起来想出去透透气,结果没出门,鼻血就流出来了……”
“当时你是个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好像没什么感觉,就是热,鼻血滴在那尊鼎上之后,我看着挺埋汰的,就想去擦,哪知还不等我去擦,身上的血就好像是沸腾起来似的,当时我就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我就变成这样了……”
老牛鼻子闻言点了点头,道:“知道你身上的病是怎么回事么,大医院里的医生是看不好的,只有我们这些野郎中能凑合着瞧瞧,既然你也把事情说清楚了,我爷爷我给你一句明白话,你身上的病,我能治……”
邹工头闻言当即眼睛一亮,双腿又软好悬没跪下来,老牛鼻子冲着身边的几个汉子道:“去,到院子给爷爷我支张台子,你们去踅摸踅摸,只要是院子里的东西,都能用……”
几个汉子闻言立刻行动了起来,在院子划拉了几下,还真的找到了一张废旧的乒乓球桌,看来黑龙村以前文化生活搞得也算是风生水起。
几个汉子干惯了力气活,支上个桌子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老牛鼻子使唤着几个汉子将桌子擦了擦,又将邹工头儿的衣服扒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便让邹工头仰面躺在桌子上。
沈三郎见状心里有些没底,道:“老祖宗,您这手艺,行么?”
“行不行的,也只能试试了,要不然你来,小猴崽子们,丑话说在头喽,治好了爷爷不要你们一分钱,可要是治不好的话……”
“老神仙,您不用说了,要是治不好,我也就认命了,这都是我太贪心引起来的……”
“嘿嘿,还算是你小子识相,一会你可要忍住了,兴许这滋味有点不好受……”
老牛鼻子话音刚落,陡然间出手虚空画符,几个汉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牛鼻子虚空一点,数道符文已经向邹爱民身上激射而出,邹爱民登时闷哼了一声,随即浑身上下开始抖动了起来。
“你们都别愣着,去,到门口守着,不许外人进来,而且爷爷治病的时候,你们也不许回头看,要是你们谁不小心看到了什么,爷爷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们,嘿嘿,可别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