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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两人的争吵直接上了楼休息,她用发簪子抵了晚膳,已经在客栈用过了。
宴玖见文臻直接上楼,她若不是王爷的未婚妻,就一掌毙了她。
夜漫漫,漏更声再次传来,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李舸还未回来,沐挽裳心中担忧无法入眠。
“丫头,过来吧!”身后传来沁水的声音。
沐挽裳忙不迭起身,“前辈,面具已经做好了吗?”
“到我房中来。”
沐挽裳跟着沁水来到房间,坐在了铜镜前面,见着青色的石盘中浅紫色的药液中浸泡这一副刚刚雕刻好的面具。
“将眼睛闭上。”
沐挽裳将眼睛闭上,只觉得脸上被覆上薄薄的凉凉的薄膜,沁水婆婆手中拿着刷子,一点点的刷着面具的边缘。
沐挽裳悄悄的睁开眼,惊愕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
“别乱动!”
那镜中的容貌并不是母亲的容貌,应该说有一半是母亲的容貌,另外一半似曾相识,倒是和文贵妃娘娘有些相似。
“前辈,你这是。”
“年纪大了,就爱怀念从前的事情,心慈那丫头与云丫头死得太早了,留下我老太婆却是成了老不死的。”
沐挽裳能够在沁水的眼中见到追忆,从未听到过娘~亲与文贵妃有牵连,除了那首琴曲。
“前辈,我~干娘与文贵妃是何关系?”
“她们是很要好的姐妹,就像你和宴丫头。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前辈我可以问一个很冒昧的问题吗?”虽然觉得冒昧还是问出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
“前辈与文家是何关系?”
“婆婆唯一的徒儿嫁给了文弢,你说是什么关系?”
“文老将军?”沐挽裳愕然,没有想到沁水婆婆的辈分如此高。
“那前辈有子女吗?”
沐挽裳有此一问,沁水却是笑了,“婆婆可一辈子都没有将自己嫁出去,哪有孩子。”
沐挽裳再没有言语,心中担心账册,也担心李舸的安危。
沁水推开窗子,望向窗外,西北方西番的方向,凝望了许久。
倏然开口问道“丫头,你可会弹奏羌笛何须怨杨柳。”
“会!”
这首琴曲是八岁时母亲教授,曲调浑厚,又带着淡淡的悲凉。
“弹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