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渊儿,我最小的渊儿都这么大了,渊儿”张氏哭得根本看不见人,那眼泪不是她说不哭就没有的,这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痛,这一次好像要一次性痛完一样。
眼睛下就像安得有一个自动喷泉一样,喷呀喷地就是不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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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摸着刘渊的脸,也不知她是真醒了,还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娘不哭,念儿也在这里。”刘念儿听到自己娘的哭声也起了身,衣服还是桂妈妈抓住穿好才送来。
“我的念儿,我的渊儿。”张氏一手抱一个,哭得那个凄惨,看得后面进来的人都心里酸酸的。
桂妈妈心里就更不是滋味,虽然阿郎对夫人和念娘都好,但这样生生拆散别人的家庭还是太残忍了。
都是做母亲的,不能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这种痛她很明白,因为她永远也不能跟自己孩子见面了。
“六哥,快让伯母别哭了,她才刚醒会受不住。”房星儿看到好不容易醒来的张氏,她真怕她哭着哭着就又晕了。
这两天风声紧,她都不敢出门,如果有个好歹,那可怎生是好!
听到房星儿的话,刘渊和刘念儿都哄着杨氏,张氏这时也回过神来,这不是自己的臆想,她真的脱困了。
张氏摸出自己身上的娟子,把眼泪擦了,好好地看了一会刘渊,才打望着屋里的人,最先找到刚才说话的姑娘。
她叫的渊儿六哥,那她是二房还是三房的孩子呢!但是为什么又叫自己伯母,不是应该叫大伯母吗?
张氏收了心神,在床上坐着对大家行了个礼,虽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觉得她不得体,反而这种纤弱的美感。
“孩子你是那房的呢!大伯母离家太久实在是认不出来了。”杨氏笑得温柔,她那刚哭过的脸就像雨后天空,干净而明朗,这一笑更是像雨后的彩虹,灿烂了整个房间。
房星儿看得都有点傻眼了,有些人真的天生就有某种气场,看着娇娇柔柔地但却非常有吸引力。
“星儿,快过来,我娘叫你。”刘渊叫着傻愣着的房星儿。
“嗯,伯母太好看了,就像晨间的花朵,含露绽放,把星儿都看呆了。”房星儿醒过神来就是一通好夸,如果不出意外,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婆婆。
杨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这姑娘真会夸人,嗔道“你这孩子竟是胡说,伯母都老成这样,还晨间的花朵,你才是那晨间最美而等着开放的花。”
哟,看不出,杨氏也很会说话呀!
房间里其他人都给这两人弄得脸红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露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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