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随着接触它们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慢慢学会控制它们,知道让它们如何起高风,如何吹低风,如何不偏不倚的在中间。当然,也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累了,在那时,我就会吹出特定的指令让它们休息。”男孩有些自豪地说。
“喔!这样奇妙!”蛊不由得赞叹。
“什么声调可以指挥它们高飞吹高风?”蛊问。
“应该吹尖锐一点的声调。”少年说完,吹起洞箫演示起来,只一声,燕流果真飞到高空了。
“那什么样子的声调可以让它们休息?”蛊继续问。
少年微微一笑,拿起洞箫,吹出低沉又悠长的调子,只见那些燕流聚在了帆布杆上。
蛊之后又问了几个疑问,少年都一一演示。
“能如此熟练地驾驭它们,罕见,罕见。不过,你的洞箫决不能在夜晚吹起,否则,会有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蛊一面赞叹,一面又叮嘱到。
“在之前,从来没有在夜晚吹起过,只是不明白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少年追问蛊。
“这是我在上古灵师的记录文案里曾经看到过的文段。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不曾有过详细说明。为了安起见,你不要在夜晚吹起。”蛊回答。
少年望着蛊,微微点头。
船到岸后,蛊和少年作别,并再次提醒少年不要打破禁忌。
然而,蛊离开后的第三天,船长告诉少年“申(少年名),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让你做正式船员,以后你将会拿到和我们一样多的工钱了。”
听到这番话,申发自内心的快乐,自亲生母亲过世后,父亲娶了继母,继母总是以他年龄大了却挣不到像样的工钱而嘲弄他,每次听到这番话他都咬牙切齿,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证明给她看。
如今,他的夙愿实现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得到继母的尊重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那晚,他完忘记了一个叫“蛊”的灵师的叮嘱,在甲板上吹起洞箫,洞箫吹了一半,他忽然想起蛊叮嘱他的话,他赶紧停下来,望望四周,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于是,他又大着胆子吹起下半段。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海中出现了黑色的蜉蝣生物,它们像蛇一样蜿蜒着出现在船的四周,之后,有船夫叫嚷起来“船进水了!船进水了!”
果然,话音刚落,船开始倾斜,最终沉没于大海。
所幸的是,那时船已快到岸了,而且船员都熟识水性,都平安无事。
少年申回到家,继母抱着幼小的弟弟,身边站着较小的妹妹,说道“这个月的工钱发了吗?挣了多少钱?”
少年低着头,摇一摇。
“不是说这个月发工资吗?还没有发吗?”继母还在咄咄逼人。
少年把沉船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明工钱没有得到的原因。
“哎……你父亲这么不中用,他儿子也一样。我还能指望谁呢?”继母站了起来,愁眉苦脸地走开。
申握紧拳头,心头的那份不甘,只有自己明白有多深沉。
因为怨恨,又因为愧疚,夜晚,少年站在门前的一棵槐树身旁,吹起洞箫,声音委婉哀伤,带着悲凉和昏沉,像幽深的巷子酒,深邃又不知方向。
一曲终了,少年回去,推开门的一刹那,只见家里都是黑暗色的蜿蜒前行的类似于蛇的那种生物,那种让货船进水的神秘精灵,它们把这个家的土坯墙钻了一个又一个洞,之后,他的继母突然无缘无故的病倒,身体冰冷,特别虚弱。
可巧的是,蛊那晚刚好途经这里,他又恰好借宿这家人,当蛊看到那个少年,看到家里蜿蜒的灵,看到他病倒的亲人后,蛊明白了一切。
蛊一开始没有和少年讲话,只是对少年的父亲说“你妻子的病,我可以治疗,她是被一种称为‘海刺’的灵所吸走大部分精气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