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每一次都可以死里逃生。可以说,你的话救过我的命。”
“一年的军旅生涯结束后,我回来了,记得一年后的重逢之日,你在河边洗着母亲的衣服,我叫着你的名字,你回过头,怔了一下,微笑,扔下衣服,回过身,奔跑过来,像一头小鹿一样跳进我的怀里,无言语地流着泪水。还记得那日,远处的寺院传来敲钟的余音。”
“结婚了,我掀开你的红盖头,你第一次低着头,两只手来回摸索,紧张的很。你告诉我,今夜之后,你彻底的成为我的另一半,我们两个人各持一半的心,少了谁的都是不完整的。我吹灭蜡烛,把你抱在怀里······”
“此后是你跟我一起生活的三十年,你操劳这个家,各类大小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无微不至。还为我生了平儿和晴儿两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我一儿一女,没有人比我更幸福。”
“原想着以后可以坐享孩子们的福,但是,你生了不治之症,虽然我四处买药求医,只是无药可医,没有医生可以救你的性命,你说,天命如此,不可违抗。只是放不下我还有两个孩子。你说,你死之后,会好好保佑这个家庭,好好庇护我与孩子的前路。”
男人说完,拿起酒壶,在黄土上倒下第三杯酒。
走出墓地的时候,天幕已经暗下来,回去的路上,刮起阴冷的风,男人的心更凉了。
这时,周围的黑暗在产生变化,慢慢地黑暗变成了明亮。
再等一会儿,男人发现他的四周都在生发出金黄色的亮光,低头看向脚下,有一条金黄色的河在他的脚下流淌,他仔细再看那条河,那条河中流淌的竟然不是水,而是大大小小、毫无规律、千千万万叫不上名字的游虫,它们有的是椭圆形,有的是方形,有的是羽毛状······
男人特别惊奇,不知所措地看着这条“河”。
这时,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寻找着声音,看到了她。
她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特别美,大大的眼睛,乌黑发亮的头发,好像有微风吹过来,牵动她的发丝,她用手撩一撩后发,纤细的手指雪白明亮,那抬起的右手,裸漏出一点白皙的肌肤,那兰花衣袖的手腕显现出他送给她的玉手镯。
“这段日子你去哪里了?”他含着泪花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很想你,真的特别想你。”他说。
她在对岸,仍旧微笑着呼唤他的名字。
“芝心,你过来,你过来。”她在“河”的对岸呼唤着他。
他痴情地看着她,慢慢移动步子,向她走去。
“不要过去,她并不是你的妻子,她只是因为你的思念和你的情深唤醒的你体内的相思灵,你脚下的河是金黄色的灵河,灵河是所有灵种的最初起源,你所见到的脚下的光线,是各种各样灵种的幼体。你所在的灵河的左岸,是世俗的世界,而那对岸,则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灵界。你一旦踏过这条河,就会变成非人非灵的变异体,回到尘世别人不会看到你,无论你如何大声讲话,无论发出怎样的声音别人丝毫不会感受到你的存在。甚至你的身体可以穿过世俗之人的实体。”
“这是因为,虽然你的意识还是属于世俗的,但你的身体已经成为了灵。如果去往灵界,你所感受到的是更深层次的痛苦,那里没有人迹,没有凡世的一切,只有各色各样不会言语的单体灵群,你所追寻的妻子,不过是一种虚幻,看似现在在和你交流,但她只不过是你的意识而已,因为你的日日夜夜思念,让体内的相思灵苏醒,相思灵带着你这样深刻难忘的意识,幻化成你妻子的模样,欺骗你,就像曾经我遇到的一名接受灵之宴的母亲一样。”
男人看到灵河对面,若隐若现一个男子的身影,他有一头雪白的发,长长的白发遮蔽住他的右眼,他的后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