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贤王眼尖。
他的眸,只稍一抬,就直接注意到了方才跟在楚陵攸身后那人不对劲的动作。
当即,贤王就阴沉着个脸,朝他身后的李都尉使了个眼色。
登时,李都尉眉一皱,唇一抿,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在众人面前拉下脸面,说道“荒唐!”
“陵攸殿下,亏你之前还自诩正人君子,谁曾想,你这一出来,居然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夺人所爱!”
“甚至,问也不问一句的,直接就轻薄人家女子!”
“陵攸殿下,恐怕你……这才是真正的仗势欺人!这可更是在肆意地……辱我大夏国威!”
不得不说,李都尉现下嘴里的这番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道理。
再者,在场的众人也是真没想到,方才的楚陵攸,居然还真敢这般放肆。
当即,纳兰越在听了李都尉的那番陈述之后,几乎是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随后,她抿唇站在原地思考了一瞬之后,转而将自己那双清幽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正红着个眼眶,陷入了呆怔里的宛晗身上。
“宛姑娘,这件事,你怎么看?”
本来,这种事,按照纳兰越她自己的想法,简单来说,只是想私下替她做主,并不想放任这件事,渐渐地发酵到朝廷之上。
眼下,他们宛家先前所闹出的那阵风波还没过。
朝中的党派之争,如今则更是到了胶着的地步。
是以,纳兰越此时在酝酿着情绪,问出这句话后,则更是想要充分的向这个宛晗,表达出她这个做皇帝的诚意。
毕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庆国之礼将至,她和自家小澜子那可都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这整件事若是单纯的只牵扯着他一个宛家,那对他们来说,自然是不足为惧。
但偏偏这事情的背后还有贤王,而贤王的背后又还有谁,一时之间,他们谁也猜不清楚……
好在,宛晗这姑娘打小就是个聪明人。
在纳兰越的这一突然的反问声中,不由轻眨了眨眼,似是已充分意识到了,她这是能充分摆脱贤王他们掣肘的好时机。
顿时,她不禁满脸通红的抿了抿唇。
接着,她愣是看也不敢再看身旁的楚陵攸一眼,直接就在那儿清着声音,动唇说道“回皇上,能跟在陵攸殿下的身边,小女自然是愿意!”
“只要能摆脱李都尉这个充满暴力的疯子!小女的心里定然是对皇上充满了感激!”
“更何况,罪臣之女如今欠皇上的,可不仅仅只有我这一桩婚事!还有我宛家那上上下下十几口,何其无辜的人命!”
宛晗在开口说这些话的时候,这里边儿的感激之情,自然是发自她的真心。
不过,这会儿的纳兰越可还是一个傀儡。
这种戴高帽子的致谢,她一个废物小点心,如何能收?
是以,纳兰越当即就只能抿唇甩锅,把这一切全都推到了她身旁的独孤沧澜身上。
这下,不用说,纳兰越的这番举动,自是引得贤王对独孤沧澜不由更恨了。
但比起这个来,更让他感到咬牙切齿的是,他把这个人当作难得一见的对手,偏偏人家对他愣是理也不理,就活像对待路边的蝼蚁一般,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到过心上!
顿时,贤王心中郁闷倍增。
而这一招棋,他却是必须得承认,他的确是走错了。
哼,毕竟,在此之前,他可还真是没想到,宛家嫡女的婚事,居然还能有这东楚的十六皇子莫名其妙地跑过来插一脚。
如若不然,他可还是能凭借着宛晗这个昔日宛家嫡女的身份,将其随便赏给他身边的属下,以慰人心。
但如今,恐怕他就算再怎么想办法让李都尉和那十六皇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