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之前的承诺,而对他们宛家兄妹这般仁善。”
“呵,这其中的原因,是为什么?”文鹭这番话说着说着,不由开始了一阵轻声地冷嘲。
“说来说去,其实还不就是公主您给了他一个借口,能让他名正言顺的除掉一个李都尉……无异于又砍断了贤王的一只手!”
“不然,若摄政王殿下手里什么好处也没得……他又怎么会对您这么明显地驱使着宛晗去求皇上的事,而视若无睹?”
不得不说,文鹭的这一番剖析下来,倒是将独孤沧澜在这件事情中从未掩饰过的目的,看得很透彻。
而纳兰千凌这边之所以会一时想不明白,则无怪乎她乃身在局中罢了。
只是……她纳兰千凌就算对文鹭口中的这些道理,全部掰扯明白,可她届时又有什么理由能够让独孤沧澜那个人想方设法的帮她一次?
这会儿,纳兰千凌面上的表情不禁由先前的烦躁,渐渐地转成了眼下的愁苦。
文鹭垂眸见了,终是思虑一番,抿了抿唇,再给她支了一招,道“回公主,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个必要,一定要让摄政王帮忙点头答应这件事。”
“您仔细想一想,咱们整个大夏之中,细数下来,能帮上您的,除了王爷,可是还有皇上。”
“就算他现在是个傀儡,但并不代表他以后是,一直是!”
“今日文鹭言尽于此,至于公主到底该怎么取舍,那自然还是得看公主。”
文鹭这番话毕之后,纳兰千凌的眸光,当即便忍不住亮了亮。
须臾之后,纳兰千凌的唇角,总算是轻勾了勾。
蓦地,她一展颜,朝文鹭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宫也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你就陪本宫去一趟景仁宫?”
文鹭在听了自家公主的这番话后,自然是想也不想地点头应了。
于是,只待这漆黑的夜幕一至,纳兰千凌便和文鹭一起相携着去了景仁宫。
“何公公,烦请你通报一声,臣女和公主殿下,现在想要见皇上。不知皇上是否尚在此处?”
何公公一见她们二人,心中先是乍然间紧张了一瞬。
但很快,他那张微微笑着的和蔼面容,几乎是一下就把这抹紧张给悄然隐去了。
这时,何公公从那宫门前走下来,行至台阶上,冲她们二人伏身说道“回禀公主殿下,文姑娘,皇上现在已经休息了。”
“明日他还要一大早起来上早朝。”
“你们若是有什么急事,不如等明日咱们皇上下了早朝再来说?”
纳兰千凌一听何公公是这种说法,心里的那点隐忧,顿时又上来了。
是以,她在原地迟疑一会儿后,终是抿唇出声问道“何公公,你说,皇上是不是在躲着本宫?”
“现在不过才刚至酉时,皇上他年纪轻轻,就算再累,也不会休息得这么早。”
何公公站在一旁听得纳兰千凌这般说,只当她这是在怀疑了。
当即,何公公的额上就暗自侵下来了一滴冷汗。
不过须臾后,何公公仍是在那儿笑着张脸,说道“公主想的……怎么可能?”
“咱们皇上尊敬您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对您避而不见?”
纳兰千凌听得何公公的这番话后,只低垂了垂眼眸,在黑夜之中认真凝视着他的同时,也仔细思虑了一瞬。
随后,纳兰千凌不禁抬眸再往此刻景仁宫内已昏暗一片的宫内看了一眼,道“好吧,本宫今日就暂且信你一次。”
“明日,本宫再来。要是再见不到皇上……”
“那老奴我……就任凭公主处置。”
何公公在微俯着身子,替纳兰千凌把她那一番未尽之言说完后,这下,总算让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