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独孤沧澜,他本来可以在这小家伙故意摔碎茶杯的第一时间阻止。
但偏偏就在那个时候,他心中某个隐秘的念头一动,竟是想要看看她方才那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只不过,他也是没有想到,这本来应该最怕痛,最怕委屈的小家伙,竟然敢在这种时候这般果敢的拿着那碎瓷片对着自己的手,想都不想的就是一划!
哼,这样看来,他方才在楚陵攸的面前专程为她做的那些事,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纳兰越……还真是长本事了……
独孤沧澜一想到这里,便不禁深了深眸,渐渐地冷下了周身的气息。
只不过,这时的纳兰越犹自不知。
她心底正一边强忍着疼,一边在那儿庆幸,还好关键时刻,她想到了这种办法。
这样一来的话,小澜子的当务之急,肯定是会让文姑娘帮她止血。
而她在止完血后,就完全可以主动提出,既然自己流都流血了,那还不如让文姑娘用这点血来驱驱蛊虫试试。
这下,她肯定就不会被人强逼着把脉了。
这个办法,着实是可行。
纳兰越的小脑袋瓜在费尽心思的想到这里之后,便不由赶紧将她那只受伤的手腕儿,往文姑娘身前一递,道“文姑娘,真是抱歉。”
“方才朕不小心,弄碎了这王府里的杯子。”
“不过朕也是着急……不如你现在先给朕包扎了,然后再让下人来……”打扫。
谁料,纳兰越嘴里的这番话还没有说完,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身后所传来的某种力量给压得不禁侧了侧身子。
“转过来,本王给你包扎!”
独孤沧澜这番话一出,纳兰越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坐在原位上,忍不住僵了一瞬。
然而,这个时候的文妍若仿佛从自家王爷那双带着恼怒的黑眸里,读出来了一番深情。
她先是端坐在那里蹙了蹙眉,但紧接着,却又眉头一展,眼神再次怪异的打量起一旁的纳兰越来。
“看什么?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吗?”
文妍若“……”
她文妍若在这世上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包扎个手腕儿上的伤口到底有什么好非礼勿视的。
不过,独孤沧澜嘴里说是这样说,但好歹对于他眼前的文妍若,到底是多了一丝容忍。
要不是这人的师傅,当年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曾经帮了他一把……
说不定,就算他身上的火毒就算发作到死,也不会在这王府里留下她……
独孤沧澜隐藏在眸子里的情绪虽是在很快地翻滚着,但他好歹也给纳兰越系好了那白色的绷带。
只不过,就在他系的这个过程中,纳兰越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向他提出,“小澜子,既然楚陵攸和文姑娘都认为我的血,可以解你身上的毒,那不妨我们真的就试上一试!”
“况且,这只不过是用我身上的血,做丁点药引而已,又不是要了我的命……”
纳兰越在面对着自家小澜子那张冷脸,故意抿唇,说出这番话时,她的声音倒是不自觉地越来越低。
独孤沧澜听了,先是凝眸抿唇,眼神冷冷地盯了她一眼。
谁知,下一瞬,这屋里还有个不怕死的没走,愣是强留在这里,道“王爷,小女也觉得皇上这番话说得有道理。”
“就算你觉得用皇上身上的血,专程来给你解火毒很危险。”
“但是咱们不妨先试一试用这些血来驱蛊?”
“驱蛊?”
独孤沧澜听到文妍若嘴里这话,不禁凝着双眉眼,再度在那里冷声开口道。
“是,驱蛊。”
文妍若果然不怕死,在独孤沧澜这般冷着语调反问了一声后,她竟仍然可以面不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