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在听完何公公这些话之后,倒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这是跟他一样在担心皇上。
于是,他直接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从王府里听来的那些事全都给何公公一下说了。
他说,他们皇上应该是没有来得及被那文姑娘把脉。
毕竟,他们陵攸殿下那个时候前脚一走,后脚,这皇上又把自己给弄伤了。
到了后面,他们则是在那儿忙着止血,又忙着给他们家王爷驱蛊,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把脉不把脉的事儿。
何公公把这些话一听,他整个人倒是不禁在暗地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很快地,他又在那里皱眉想,血引驱蛊……嘶,这种手法,他好像是在哪儿听说过,可是……是在哪儿呢?
何公公对他脑海里时不时总爱浮出来的这些往事,感到头疼。
他在那儿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发现仍旧未想出来之后,干脆就不想了。
等到明天天一亮,他带人去接自家主子的时候,该提点的东西,他可是一样也不能少了。
否则,他们摄政王府里的人还当真以为他们宫里的人好欺负。
何公公在想到这里之后,整个人就没再有什么兴趣和小李子说话了。
只是,在这同样的一晚,远在京城五百里之外的尧山,黎民百姓们怨声载道埋怨官府,埋怨朝廷的声音,从来都没有断。
“娘,今晚我们是不是又要饿肚子了?”
惨淡的月光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正被一妇人搂在腰间。
那妇人红肿着个眼,脸上的皮肤也是黝黑。
但此刻,她的怀里却还抱着一个不过才两三个月大的婴儿。
这时,她的眼睛,正无神的直视着远方。
她脑海里的思绪像是在放空。
毕竟,就连她身边的孩子在跟她说什么,她都浑浑噩噩的没有半点回应。
这里,是尧山。
紧挨西璃的大梁封地里的一个郡县。
而这尧山要真要说起来,乃是间隔西璃与大夏两国之间的一个偏远要塞!
他们这儿,地处荆棘林,行至南城城门处才有一宽阔马道。
往日,他们这里的人大多靠贸易与种地为生。
但很显然,今年这种天气,地里的庄稼收成并不好。
他们这里没有收成,那么可就代表着,他们这里的人起码有约莫半年的时间吃不上饱饭,更遑论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去跟别人交换。
是以,他们这儿的人,今年大多饿了肚子。
只不过,就在他们这些人想要大着胆子讨一口朝廷的救济粮时,县太爷居然告诉他们,他们这里因为实在太过偏远,本身官府的存粮也过少,是以,每日只能有些粥来施舍给他们。
至于,那种成袋成袋的米粮,可就不用想了。
就连他们官府,这些时日再熬过几顿,也吃不上新鲜的米粮。
这下,不知不觉间,尧山的百姓里,渐渐地笼罩起了一层淡淡的沮丧。
他们这点沮丧,在县太爷组织他们这尧山附近的员外来施粥时,这种沮丧则更明显了。
此时,一个粥铺子上,有个赤膊大汉,在那里心情不爽地恼怒道“我可去他娘的!”
“前两日的粥虽是其中米粒稀少,但好歹这一碗下去,也够咱们这成年人一多半儿的饭量!”
“如今,这……这!一碗粥乘来,几乎是清水也就算了,怎的还有一股放馊了的味道?”
伴随着这大汉不爽地说话声音一落,他周边立时就有人在那儿接口道“你这有什么不满?”
“这天本就一天比一天热!粥放馊了很正常!”
“可是,那为何县太爷的府上就有那么多吃的?”
那大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