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冷了冷。
然而,下一瞬,这女子居然胆大的还在那里口吐妄言道:“既然你们都四处张贴告示找名医了,恰巧,本姑娘手中会些医术,自是要来应征。”
“只不过……”
白衣女子口中的话说着说着就是一顿。
而这时,她抬眸轻瞅了贤王一眼,顺便又从自己的袖笼里掏出来了一张黄色的丝布绢帕,道:“且先不说,贵府王妃的病,本姑娘觉着这天底下应该只有我能治好。”
“再者,咱们王爷在这京城里这般大张旗鼓的寻找名医,难道……你就不怕咱们宫里的太妃娘娘……会因此吃醋?”
白衣女子最后这一句话里所暗藏的语气,可是说得极为轻佻。
贤王听了,不由顿觉心下火起。
此刻,他抬眸看向那女子时,目光充满了杀意,“你,究竟是谁?”
“你是谁派来的奸细?”
“哈哈,奸细?”
突地,那女子亮眸,勾唇笑了一声。
下一瞬,她伸手,轻抚起她耳畔的长发,在那里道:“王爷,还真是抬举我了。”
“本姑娘长这么大以来,这可还是第一次被人认为是奸细。”
白衣女子这话在说完后,她就将自己方才轻抚耳发的手给放了下来。
这一瞬间,在场的人只眼神朦胧,耳朵嗡嗡的听见一阵环佩轻响。
终于,等贤王再回过神来时,竟是只听那女子低声问:“怎么?王爷,就凭本姑娘今日胆敢独自一人勇闯贤王府的诚意,你敢不敢和我密谈?”
贤王府上这时的动静,闹得太大,该知道的人的心里,终归是一清二楚。
此刻,瑶华宫内,纳兰凡柔又给自家母妃小心翼翼地斟了一杯茶。
一旁的张太妃在那儿看着她这般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时之间,有些神色不明。
突地,张太妃出声问道:“凡柔,你今年可是已乃二八了?”
“及笄两年,你的心中可否有何值得托付的人家?”
纳兰凡柔听得自家母妃这般一问,竟是不自觉地停下了她手里的动作。
渐渐地,纳兰凡柔一张红润的脸,开始失了血色。
须臾后,纳兰凡柔终是在那儿纠结着面色,试探性地咬唇道:“回母妃……有。”
纳兰凡柔在开口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手里的绢帕,这时几乎都快被她给缠坏了。
伴随着她这话一出,张太妃的神色,顿时阴晴不明。
蓦地,张太妃端起这桌案上的茶杯,眯起眼睛,轻辍了一口。
片刻后,张太妃放下手里茶杯,仿若装作不经意般,在那儿抬眸问她道:“喔?既然如此,凡柔可否告诉母妃,你所心仪的究竟是哪家的公子?”
“如今,你年龄不小,也着实是该帮你相看了。”
一时间,纳兰凡柔端坐在那里,脸色惨白的有些摸不清自家母妃的意思。
一瞬后,纳兰凡柔不禁深吸口气,好不容易大着胆子开口问道:“母妃之前不是还说过,千凌皇姐没有婚嫁,女儿就不成的么?怎么如今这么快就……”
纳兰凡柔的这番话还没说完,就惨遭张太妃的打断。
这会儿的她,正身姿笔直地端坐在另一边,怒拍桌案道:“凡柔!”
“你今日是想和我作对是吗?”
“我可是你母妃,何曾害过你?”
莫名的,张太妃在梗着胸口说出这番话时,一时之间更觉疲惫。
倏地,张太妃闭了闭眼,重新端起桌案边的茶,又仔细啜饮了一口后,才道:“老实话吧,你所看上的到底是哪家公子?”
“只要能够争取的,本宫必定会帮你争……”
“母妃!”
突然之间,纳兰凡柔听见自家母妃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