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一见二人自然更加无事与轻蔑,伊拉礼氏沉不住气,想去理论,反被兆佳氏一把拉住,低声道。
“皇上这里完事儿了,咱们还得去皇后娘娘那儿说理去,左右还是皇后娘娘最恨佳镜宫里那位!”
伊拉礼氏这才消气些,也不忘恶狠狠地在背后瞪了眼肃阿勒,抽身离去。
一头打发走了兆佳氏与伊拉礼氏,一边还得见自己的儿子,易琛免不得苦恼。
“阿勒,你不好好在佳镜宫用功,跑来朕这里做什么?可是为了你额娘来讨一个说法的?”
易琛点中肃阿勒心思,却也是被肃阿勒算到,旋即彬彬有礼道。
“儿臣知道有两位娘娘同额娘争执,儿臣虽然气愤,却也不能失了礼数与长幼尊卑,儿臣是小辈儿,自然不能干涉长辈们的恩怨,只不过儿臣来找皇阿玛,的确是有一件事儿,为了额娘!”
易琛听了这话,竟有些发怔,肃阿勒如此知情懂理,竟然没有气急失礼,比上那两个妾室,便是易琛也十分满意。
“好,你说吧!”
“请皇阿玛免了额娘的晨昏定省,并告诫后宫娘娘们,无事儿不必来佳镜宫。”
肃阿勒说得恳切,易琛颇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般是为何?”
“儿臣知道额娘有罪,诸位娘娘们也不大待见,便是额娘少了佳镜宫出入,也平了宫里的娘娘们怨恨,自是可以让额娘悉心忏悔,抄写血经。”
易琛听罢,笑了出声,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本以为你会为了静嫔胡来,却不知用心良苦,来,到朕身边儿来!”
这一头,肃阿勒有心解决事端,平息恩怨,而另一头,兆佳氏领着伊拉礼氏冲向皇后处,愤愤不平又委屈不已。
听了所谓兆佳氏说的真相,皇后捻动佛珠,也不多说话,先是梅素懂皇后心思,行了大礼挂着笑。
“奴婢恭喜合欢宫娘娘!”
皇后这边也是头一回知晓兆佳氏遇喜,自然也得先恭贺一番。
“罢了,沉音,你既然有了身子,便是万般尊贵,合欢宫打扫好了你也可以搬过去,安心养胎,好为皇上绵延子嗣。”
沉音虽然欣喜,却见皇后娘娘对佳镜宫的事儿一句话也不说,闭着眼睛捻动红玛瑙的佛珠,生出些泪珠子装怜卖惨。
“皇后娘娘,蘩菱的脸上也给挨了一巴掌,可不能与静嫔算了!皇后娘娘!”
梅素见皇后十分静心,话都不搭理了,自然从中转圜。
“娘娘与蘩菱主子到底也没有大伤大痛,况且也是您二位先去佳镜宫闹腾一番,想必您二位主子也是面圣过,没有个说法的,才来皇后娘娘这里做主,只不过,只不过皇上与皇后娘娘夫妻一体,同心同德,自然也不能多处罚了静嫔什么!”
梅素这么说,二人明显如泄了气的皮球,自讨苦吃的意思,闹了一圈,白白给人挨了一巴掌。
梅素这么看着二人,也是皇后一睁眼,与梅素互相通了一个眼神,梅素顿悟,又巧言快语。
“可是,该静嫔娘娘受的处罚,皇后娘娘自然也不会慈心轻饶,两位主儿即以捣乱,静嫔娘娘也很难完成今天的事儿,若是完不成,您二位还怕没有明日的好看头吗?”
这话说出,二人会意,互看一眼,满是感激得意。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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