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尽管孟紫怡对这段旧情已然释怀,可陆宇人间蒸发四年,下落不明,而今,终于出现了,孟紫怡又岂会无波无澜,话音刚落,孟紫怡擦拭眼泪的手蓦地一顿,霍然抬头,瞠大一双美目,注望着孙媛媛纠结的目光,旋而,闪过胡靖扬轮廓立体的俊毅五官,转瞬,冷静下来,非但惊讶尽褪,还云淡风轻,“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问旧人长与短,纵然我和陆宇不曾正式分手,却早已红尘陌路,他若安好,便是足以,何况,我现今爱的是靖扬,高处不胜寒,靖扬也是孤独的吧,我们两个孤独的人,正好相伴一生。”
孙媛媛凝视了孟紫怡双眸半晌,眼见其眸光平静,大有安之若素的架势,不像死撑,孙媛媛如释重负,素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清悦明快的嗓音,哔哩吧啦,“万幸啊,你可知,此事压在我心头许久了,老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举棋不定。这说嘛,照我看来,陆宇根本不配,与其任由你明珠暗投,倒不如缄口不提,就此砍断你们两人的孽缘;这不说嘛,你苦等经年,蹉跎自误,岂能因我对陆宇的偏见,导致你与心爱的人失之交臂。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要说,你反倒先一步告知我,你嫁人了,恨不相逢未嫁时,我若抖出这事,一旦你对陆宇余情未了,非得徒增伤感。”
“感觉你在说绕口令呀。”孟紫怡曲指,抵着鼻尖轻笑,继而,托腮,目光所及,对面的孙媛媛于迷离的灯光下,美愈天人,貌赛西施,孟紫怡低叹一声,垂下胳膊,“若说我蹉跎自误,你恐怕过之而无不及。”
孙媛媛明眸皓齿的面容一僵,孟紫怡见状,拽过孙媛媛的手,拧眉劝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媛媛,我能放下过往,重新开始,你何尝不能。”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小怡,你与我的情况截然不同。”孙媛媛反握孟紫怡的手,泪光涟涟回视着孟紫怡。
良久,孟紫怡率先败下阵来,抹了抹眼泪,“我去一趟洗手间。”
孙媛媛泪光楚丽,目送着孟紫怡纤细窈窕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仰头,一口灌下半瓶啤酒。
片晌,孟紫怡从洗手间返回,举目四望,哪里尚有孙媛媛的踪影,见此,孟紫怡扶额,“死丫头,定是又跟男人跑了。”
方才孟紫怡去洗手间不久,孙媛媛余光撇见不远处有一男人目不斜视,直勾勾地紧盯着她。眼见男人气度不凡,俊逸倜傥,孙媛媛拄起啤酒瓶,与他隔空碰了一下,抿了一口酒后,回视着他。两人遥遥相望,少许,孙媛媛率先起身离座,走向楼梯口,行至拐角处,孙媛媛回眸,叶远勾唇。
红色路虎揽胜一路飞奔,远离市区,风驰电挚驶向郊外。
夜色弥漫,荒郊野外,一辆红色路虎揽胜孤零零地停泊在田边,夜风吹拂着葱茏茂密的树木,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间或从树林里传来几声动物的嚎叫,听着阴森恐怖,叫人寒毛竖起,瑟瑟发抖。
许久,路虎揽胜重新驶回市区,叶远一手支着下颚,另一手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醇熟磁性的音色,轻声问,“住哪?”
“料想你也是万花从中过之人,理当熟知游戏规则,喜欢便天雷勾地火,事后甩手说拜拜,我们的关系尚且未到可以透露对方住址的地步。”孙媛媛娇慵地拨弄了下长发,红唇浅漾,漫不经心开口,而后,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街口,潇洒接话,“你在前方路口,放下我就行。”
叶远无所谓地耸耸肩,依她所言,于前方路口择了一处,靠边停下。孙媛媛解开安全带,倾身吻了下叶远侧脸,随后,推开车门下车。
叶远眸似朗星,拇指摩挲着冒起青渣的下颚,目送着孙媛媛渐行渐远的娇娆背影,俊朗的眉宇一挑,唇角扬起魅惑的浅笑,略显雅痞。
孙媛媛方阖上家门,背抵着门板,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