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知缘何,骤感脊背渗凉,继而,不能自已地打了个喷嚏,身体随即抖了抖。
侧旁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睨了眼双手搓臂的沈江,笑问,“沈助理这是感冒了,抑或是我冷气开低了?”
“欸,不是,估摸着是我女朋友想我了,真痴缠。”沈江笑了笑,眼角眉梢堆着乐,全然不知自己已被孟紫怡出卖,死到临头了。
司机笑容满面,顺着沈江的话语,随了句,“灵犀互通,千里感应,沈助理小两口蛮甜蜜的嘛。”
沈江悦笑,单手搭向敞开的车窗边缘,尔后,拨弄了下额前的发梢,表情傲娇,尾巴翘上天。
然而,孟紫怡这边,鉴于胡靖扬从善如流,不失为一个听老婆话的好老公,因而,博得孟紫怡姑且信着,孟紫怡挪开叉腰的手,捋了捋拢肩的长发,进退有度,再次开腔其时,声音既柔且软,“老公,你归来时,莫要忘了给我买手信。”
“夫人且毋忧心,为夫纵然是忘了合同未签,也不敢忘了这个。”胡靖扬眉飞色舞,继续调侃。
孟紫怡含羞低笑,娇语,“老公,我记得咱们貌似都是理科生耶,用词需要这么咬文嚼字么?”
阳光下,笑容浅浅的孟紫怡,烟视媚行,楚楚动人,沉浸在恋爱的她,浑身散发着幸福的光润,眼下,与电话另一端相隔万里的胡靖扬,浓情蜜意的她,殊不知,当前美丽如斯的她已然落入即将途径这里,而今近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保时捷车主青睐的眸底,惊为天人。
孟紫怡轻绕舌尖,唇瓣微张,正想开口与胡靖扬继续掰扯,恰在此时,一辆尊贵且泛着华光的黑色保时捷缓缓停靠在孟紫怡身侧,随即,保时捷的车窗于孟紫怡微愕的眸前,徐徐下降,露出驾驶者成熟帅气,而又隐有爱慕的脸,他青筋隆结的双手握着方向盘,腕间高雅名贵的钢表,于阳光折射下,熠熠生辉,衬衫低调质感,如此品味,必然不是司机。
保时捷车主似乎看出了,于车窗外凤仪玉立的孟紫怡眸底的困惑和戒备,风度一笑,醇雅的声腔,不疾不徐,格外温和,“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离远便见你站在这里,迟迟未动。”
原来是邀她搭顺风车的,孟紫怡年中遇到不少,不乏先例,从而,见惯不惊,孟紫怡暗自松了口气,基于礼貌,垂下附耳的手机,莞尔,“谢谢您的好意,我随我先生来这里探亲,他车停得比较远,为免我辛苦走一趟,特地嘱咐我在此等候,再者,萍水相逢,怎好耽搁您宝贵的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我老公很快就回来啦,你识趣就赶紧滚,不然,我老公回来打你一顿,我可拦不住。
孟紫怡婉婉有仪的声腔,徐徐传至手机另一端,眼下,孟紫怡张弛有度的得体回答,胡靖扬虽则满意,但是对于有人觊觎自己老婆,放眼天底下,试问哪个男人能爽,这跟事业有成与否无关,该幼稚时还得幼稚。故而,现下,身处大洋彼岸,鞭长莫及的胡靖扬,亲耳见证着自家老婆的个人魅力,以及能言善道,如此睁眼说瞎话来忽悠人,大有轻车熟路的架势。正所谓,工多艺熟,熟能生巧,想来类似的情况,在过往的日子里,屡见不鲜,方才练就出她当前的游刃有余。同为男人,胡靖扬焉能不知自己老婆的美好,遭人觊觎实属正常,无人问津反倒诡异,况且,但凡男人,无一不是视觉动物,他自己对她何尝不是始于颜值,一见倾心。
这边,保时捷车主一听,原来罗敷有夫,只怪相逢太晚,遗憾一叹,礼貌告别。孟紫怡颔首回应,笑容温静,保时捷车主最后看了眼仙姿玉貌的孟紫怡,眸光中的留恋,似有若无,半会,保时捷车主升起车窗,发动引擎远去。
孟紫怡没空搭理绝尘而去的保时捷,速即,抬起攥着手机的手附耳,温婉赔笑,“老公。”
“唉,夫人还真是魅力无法挡呀,尽管是随便杵在路边等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