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不着痕迹地转了转,长发遮挡下的耳背绯红。
尽管孟紫怡极力掩饰,可孙媛媛眼明心亮,依旧瞧出孟紫怡神色似有不自然,隐含娇羞,从而,孙媛媛挑眉,慢悠悠,开腔,“早前你不是说想要生孩子来着,就任由他这么冷着你?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得米下锅了,方能煮成熟饭吧。”
孟紫怡焉能意会不出孙媛媛的言外之意啊,当即桃腮涨红,气急败坏,娇斥,“在说你的事呢,怎么扯上我这块了。”继而,孟紫怡颔首低眉,细语,“况且,我和靖扬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顺其自然就好。”
“呵,来日方长,当年我和李杰就是这么想的,尤其是李杰,生怕影响我的学业,每每到了紧要关头,他屡屡不忘采取措施。奈何,我们只记得来日方长,全然忘了还有一句话叫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孙媛媛目光悠远的水眸,布满哀伤,握紧孟紫怡的手,低头忍泪,“小怡,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有个孩子是何等幸福的一件美事,上回在酒吧,你说的是对的。”
随而,孙媛媛抬头,泪水盈眶,“小怡,你可知,李杰骤然离世,我最遗憾的是什么吗?不是今生未能与他白头偕老,而是我不曾替他生下一个孩子,若能有个孩子,那么,对李杰的父母来说,非但亲情得寄,还老有所依,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奈何,我没有这样的福气。”
“当年你们尚在念大学,兼且还未曾结婚,的确不适宜在那个时候要孩子,李杰未尝不是顾惜你,惟恐耽误你的前途,可谁知……”孟紫怡泪眼汪汪,欲语还休。
少许,孟紫怡深呼吸了下,揉进泪水的清润嗓子,轻声慢语,对眼前焉头低脑的孙媛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媛媛,前几年,为着你能活得自在,所以我和小沁、凝凝三人默契地对你的事,装聋作哑,可我最近幡然醒悟,我们错了,大错特错,根本从一开始,就不该放任你这样。”
孟紫怡反握孙媛媛的手,继续温言细语,“这几年,你的所作所为,看似你情我愿,潇潇洒洒,然而,每每事后,你当真不悔?恐怕不见得吧,媛媛,逃避终究不是办法,相信我,忍痛放下过去,重新认认真真地去经营一段新的感情,届时,你自然就不药而愈了。”
孙媛媛泪光涣散,思念成殇的眼神透着怀疑,呐呐地问,“那你能彻底忘却他吗?”
孟紫怡知晓孙媛媛所说的“他”是指陆宇,话落,孟紫怡淡笑,摇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晶莹的泪光如琉璃般闪烁,“初心易得,始终难守。陆宇是我青春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忘是忘不掉了,也许待我白发苍苍,属于他的记忆仍然会偶尔翻出来缅怀一下吧,但一切仅此而已。”
孙媛媛怔愣少许,目不转睛,凝视着眼前,纵有泪光,却温婉平和的孟紫怡,喃喃地接着问,“那你爱他吗?”
话音未落,孟紫怡同样意会,孙媛媛这次问及的“他”指的是胡靖扬,孟紫怡抹了抹泪水,眸光缱绻,白皙的小脸上泛起安若暖阳的浅笑,恬静柔和,与此同时,她深情眷恋的嗓音,仿佛浸过蜜一般甜美醉人,“靖扬是萦绕在我心间经年的男人,从前,我不确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如今,我只盼望,我如星光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望着孟紫怡脸上幸福甜蜜的笑,孙媛媛感觉积压在自己心口经年固若金汤的巨石,微微有些松动。半晌,孙媛媛擦干眼泪,清清嗓子,风格徒然转换,非但未见适才的哀痛,反而略带调侃,“你可别自我陶醉了,齐大非偶,胡大总裁虽则出身贫寒,可凭借自身奋发图强,一路披荆斩棘,打拼至今,人前显贵,鳌里夺尊,一站出来,独步天下的气场,油然而生,令人高不可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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