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潇洒明耀,且见他眼角眉梢凝笑,“我没这么想,再者,我心知肚明,这件事纯粹是我母亲剃头挑子一头热,抱歉,给你造成困扰。”
“抱歉担不起,解释清楚便好。”孙媛媛左行几步,目视着绿草如茵,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继而,孙媛媛侧头,凝视着叶远轮廓分明的脸庞,思忖少许,低语开腔,“有些话语,我作为外人,原是不便多言,然而,叶夫人她……”
孙媛媛欲言又止,似有顾虑,叶远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不解,尔后,抬脚凑前,于距孙媛媛一臂之遥的位置停下,兀自开腔,“有何话语,但说无妨…”然而,话语未尽,叶远旋即暗吸一口气,面露惊恐,发问,“莫非我母亲的身体……”
“喔,不是。”孙媛媛闻言,忙不迭插话,叶远焦急的话腔,如丘而止,速即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
“那你原本打算和我说的是…?”叶远抬眉,稍显不羁。
孙媛媛明眸剪水的眼睛,注视着叶远,轻声慢语的腔调,夹杂着清愁,“我想叶夫人之所以如此盼望儿媳妇,大概是因为寂寞吧。叶总,我知道您的事业欣欣向荣,兴许旁的事物与您的鸿业远图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然而,百行以孝为先,与其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方来后悔,倒不如坐言起行,恪尽孝道,以免日后留下遗憾。”
停顿少许,孙媛媛叹了叹气,柔婉的声腔染上几许怜悯,“我时常看见叶夫人于落日黄昏伫望在窗台,背影孤清,痴愣地眺望着楼下的露天停车场,我问她,您在瞧什么呢?她泪光染笑地告诉我,她在等她的儿子,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听后,我又问她,您既然想他,那么大可打电话给他吖?叶夫人苦笑回答我,她儿子素来繁忙,电话总是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地响,她怕贸然致电,会影响她儿子工作。”说到这,孙媛媛抬眸,注视着跟前不露辞色的叶远,接着道,“所以,叶总您若是得空,不妨多来医院陪陪叶夫人吧,纵然忙碌,也不吝抽空打个电话给她吧。实不相瞒,叶夫人目前病情已然稳定,回家休养也无妨,可她情愿继续待在医院,皆因自您父亲去世后,家中除了她,就仅有保姆,她儿子另外单住,不常回来,若然她继续住院,她儿子尚能时不时抽空来医院探望她。”
话语其时,叶远看似无波无澜,实则听得一阵心酸,他一直以为母亲平日里种草养花,偶尔与她那帮阔太太朋友外出旅游,日子过得甚是逍遥,哪怕是他间或回家,母亲也是满脸嫌弃的,貌似巴不得他不回来,岂料,母亲居然是如此孤寂,自己何等不孝。
待孙媛媛清音落下,叶远垂眸,深沉的视线落向近在咫尺的孙媛媛,眼见她眸光真诚,叶远瞬间明了,母亲为何会如此喜欢这位小孙医生。半晌,叶远抿笑,嗓音轻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以后会尽量抽时间来探望我母亲,她留院期间,还望你一如既往地看顾她,陪伴她。”
叶远深不可测的眸底,似有光,孙媛媛对视久了,略感晕眩,旋即,撇开视线,局促地咕哝了句,“我的陪伴仅能聊以慰藉,顶多聊胜于无,终归得靠你,若是你少去几次酒吧,时间不就有了么?”
话音未落,孙媛媛蓦地察觉到此话未免不妥,果不其然,速即接收到了来自叶远似笑非笑的目光,孙媛媛脸颊倏忽悄然爬上一抹红霞,抢在叶远开口前,截胡道,“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先上去。”
叶远目送着孙媛媛翩然远去的纤细背影,哑然失笑,旋而,叶远皱眉,难道他给她的印象就是闲来无事,终日混迹酒吧的花花公子么?怔愣片晌,叶远腾地一挥手,欸,叶远你犯什么傻啊,露水情缘,事过即忘,你管她如何看你。况且,不怪人家这么误解,谁让你们相识在酒吧,继而,叶远越想越是啼笑皆非,这俨然就是八点档的剧情啊,倘若被老胡几人得知,自己非得贻笑千载,不过,俗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