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连我哥都这么说了,足以证明我的话语,翔实可信,绝非招摇撞骗吧,小怡,我跟你说啊,我妈现在疼你远胜过疼我,你若不是我的好闺蜜,我都要嫉妒了。”苏沁一手拄腮,另一手捏着汤勺,偏头瞅着身侧笑容甜美的孟紫怡,嘟嘴抱怨。
苏珩拉开孟紫怡和苏沁对面的餐椅落座,缠恋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对面楚楚动人的孟紫怡,一桌之隔,孟紫怡颔首低眉,左侧鬓发拢于耳后,右侧秀发披垂细肩,樱唇弧度柔柔,面似桃花,烟影如画,细白的青葱玉指顺时针搅拌着热气氤氲的汤碗,举止文雅,心兰相随,若隐约现的香水气息顺着热雾飘游过来,闻得苏珩心醉神往。
感受到来自苏珩肆无忌惮的炙热目光,孟紫怡低垂的眉眼,微不可见地拧了拧,继而,拘谨地勾了勾左侧的鬓发。其时,莫说作为当事人的孟紫怡觉得尴尬,哪怕身为旁观者的苏沁,也不得不为她哥的明目张胆而感到窘迫,生怕她哥所行无忌,招惹孟紫怡厌恶,届时,机会更加渺茫,故而,苏沁素手卷缩成拳,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听见咳声,苏珩似梦初觉,稍微敛了敛瞳仁里的痴迷,温笑,“小怡近来工作很忙吗?当真许久不曾见到你了,常言道,小富即安,何况,你金尊玉贵,何必这么案牍劳形呢,当心身体。”
话语尾声,苏珩注视着低头喝汤的孟紫怡,眸底的情绪囊括了望洋兴叹的卑下和痴心妄想的不甘,以及真心实意的怜惜。苏珩何尝不知自己明火执仗的目光,势必招惹孟紫怡不悦,然而,暌违已久,苏珩思念成殇,加之,今晚小酌几杯,微醺薄醉的孟紫怡,美得桃羞杏让,苏珩委实情不自禁。
苏珩行所无忌,孟紫怡纵然心中不喜,到底顾及身侧的苏沁和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苏母,未曾待答不理。
苏珩话落,孟紫怡抬首,清音徐婉,“孙浩哥的太太刚生完孩子,尚未满月,为了让他可以多腾出些时间,来陪伴嫂子和孩子,我暂时替他分担着些,所以,近来空余时间不多。”
“哦,原来如此。”苏珩目笑点头。
尽管苏沁答应过孟紫怡不会再撮合她和苏珩了,可毕竟亲疏有别,事到临头,苏沁焉能不偏向自己的亲哥多一些,否则,苏沁今晚也不会遵从母亲的吩咐,连哄带骗地把孟紫怡给拽回家来了。
眼见苏珩傻愣愣的,净顾着盯着孟紫怡姿姿媚媚的小脸,非但言语乏味,还行为木讷,如何追女孩子,在旁的苏沁实在看不过去了,咽下嘴里的汤,单手搭于孟紫怡细肩,倾情相助,“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小怡,你以后无论多忙,都莫忘了时常窜门,不然,我”话到这,苏沁掀眸,瞟了眼对面如痴如醉的苏珩,接收到妹妹意味深长的目光,苏珩随即腼腆地低了低头,与此同时,大手拘窘地抚搓着后脑勺,有见及此,苏沁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叹气,散漫接话,“不然,我…妈日思夜想,非得相思病不可。”
不管是苏珩,还是苏沁,孟紫怡都早已开宗明义,自己对苏珩绝无男女之情,奈何,纵然大费周章,到底事与愿违,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兄妹俩非但没有急流勇退,反而高歌猛进了,孟紫怡斟酌半会,与其纵容他们兄妹欲盖弥彰,倒不如敲山震虎。
孟紫怡勺了一小口汤,凑至唇边,不紧不慢送进嘴里,咽下后,一番隽言妙语伴随着清丽婉约的笑音,徐徐溢出,“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因为你们做儿女的,不长进,至今未有对象,阿姨才会疼我胜过于疼你们。”顿了顿,孟紫怡搁下汤勺,双手枕于餐桌,先瞅了瞅苏沁,再瞧了瞧苏珩,嫣然含笑,接话,“我们事务所里,尚有几位单身人士,不论是长相,还是家境,皆出类拔萃,要不我来当红娘,免费给你们牵线搭桥,怎么样?”
话音未落,苏珩俊朗的脸庞倏地发僵,神情黯然,面容苦涩。小怡如此不留情面,这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