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凯听闻,当即,暗松一口气,方才他是真怕孙媛媛会因为那件事而迁怒于他,幸好她深明大义,然而,为免横生枝节,段凯速即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你大概不晓得吧,我们事务所就数我和小孟最是埋头苦干了,犹记得四年前,小孟刚来的我们事务所实习之初,就已经很拼了,我当时就纳闷了,她明明一身珠光宝气,无疑家境殷实啊,却拼得跟头牛似的,起初,我们还猜测会不会是小孟家里人刻意锻炼她呀。常言道,穷人家里孩子早当家,实则不尽然,富贵人家若是家教森严,指不定当家更早呢,须知,但凡割禾,非得先学会弯腰,否则,如何守得住祖辈留下来的偌大家业。岂料,她父母双亡,经年来,孑然一身,纵使遗产无数,可也难抵孤苦无依。”
段凯眷怜地摇了摇头,随后,话锋一转,俊朗非凡的脸庞,扬笑,“不过,小孟最近似乎有情况喔,何止迟到早退,还春风得意,时常笑盈盈的,孙浩扬言,小孟的春天来了。”
孙媛媛闻言,旋而,对孙浩称赞不已,“你那位同事倒是见微知著,小怡最近正是春满心甜呢。”
话音未落,孙媛媛掩唇,挤眉弄眼,提醒,“你可别说是我泄露的,那丫头看似温顺如小绵羊,实则凶悍如母老虎,我可打不过她。”
段凯失笑,深以为然,点头,“了解,我何曾低估过她的凶悍,况且,何须你来泄露,就今日下午,她方从我跟前炫耀了一把自己近来时常佳人有约。”
“真的?”孙媛媛明眸善睐的笑眼,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继而,托腮感喟,“不过,眼瞅着小怡如今感情顺遂,苦尽甜来,我安慰之余,也不由得希冀春晖普照,盼求炙热的阳光再一次照亮我的生命。”
“会的。”段凯棱骨明晰的粗指穿过孙媛媛细长白嫩的纤指,与她十指紧扣,与此同时,盯着孙媛媛妍美柔和的五官,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孙媛媛抬眸,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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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柏公寓,孟紫怡家。
开放式厨房内,孟紫怡勾了勾鬓边垂落的秀发,尔后,继续切着流理台上的水果,身侧的孙媛媛攥着水果刀不紧不慢地削着柳橙皮,给孟紫怡打下手,两人合作无间,而苏沁则捏着牙签,纤细窈窕的后腰倚靠着流理台边缘,优哉游哉地吃着孟紫怡切的水果。
“知道你今晚相亲,我下了班立马就扑过来了,刚刚那个段凯,你觉得怎么样?”苏沁手拄着牙签,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嘴里的苹果,一边兴致勃勃发问。
话落,孟紫怡当即停下手头上的活,偏头,期期艾艾地看向身侧的孙媛媛。
孙媛媛把刚削完皮的柳橙,搁放在跟前的碟盘里,然后,伸手从一旁的水果袋子里,再捏起一只柳橙继续削,懒洋洋,开腔,“挺好的,文质彬彬,至意诚心,不妨试着交往。”
闻言,苏沁瞠目咂舌,清澈明亮的水眸,布满惊愕,吞咽过半的苹果肉不幸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苏沁随即拍了拍胸口,喉头翻滚,苹果下咽,与此同时,难以置信地呛咳,“不咳咳…会吧,咳咳…还真成了?这也太快了吧?”
孙媛媛手上削橙皮的动作不停,仅抽空瞟了眼张口结舌的苏沁,继而,从容倩笑,“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当心噎死你。”
“不啻惊雷,好不好?起初,我还以为你是迫于小怡的威逼,无力反抗,方才勉为其难答应去走个过场,毕竟你都顺从她去见了,也算是仁至义尽,权当给小怡一个交代。见完后,你大可搪塞看不上,届时,小怡也拿你没辙不是?岂料,当真佳偶天成了。”说到这,苏沁风情万种地冲着孟紫怡挑了挑眉,伴随着一声揶揄,手肘轻撞了下孟紫怡胳膊,“小怡,你这红娘有两把刷子啊,果真发掘了一优质资源,致使冰山融化。”
孟紫怡作为媒人,听闻孙媛媛这话,何尝不惊喜,她虽然觉得孙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