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毕竟女人青春有限,合该主动出击,莫负韶华,说不定还真能碰上一可心人呢。”话到这,孙媛媛伸出双手,从后攀着孟紫怡细肩,歪着脑袋,秋水含笑,瞅向对面的苏沁,补了句,“况且,咱们小怡的眼光,我可算是亲自验证过了,还不赖。”
苏沁盯着眼前齐头并耳的孙媛媛和孟紫怡,并蒂芙蓉的两张容颜,犹似琼珠和美玉,何止遥相辉映,还美得亮眼,嫉恨于苏沁眸底一瞬而过,她旋即扶额,以哀嚎掩饰,“哎呀,救命啊,我怎么徒然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呢,你们连成一线,威力堪比核武器。”然而,素手遮挡下,苏沁的眸色蓦然阴晦,半会,她垂下手,眼波纯净,凝视着语笑嫣然的孙媛媛,故作迟疑,绵里藏针,问,“只是,那段凯…他知道你之前…那些个事吗?”话语未尽,苏沁慌里慌张摆手,“你别误会,我不是有意剜你伤疤,只是,媛媛,你未尝不知我也是吃亏在这上面,故而,不得不为你忧心。”
孙媛媛松开攀着孟紫怡肩膀的双手,然而,还不待孙媛媛开腔,孟紫怡忙不迭转身,迎上孙媛媛不露辞色的脸,解释,“我事前没瞒着他的,段凯一贯张弛有度,媛媛,你不必挂虑,哪怕你们最后没成,我也笃定他不会到处宣扬的,况且,段凯跟我表示过了,往事如云,他不在意那些,所以,媛媛,你且宽心。”
孙媛媛莞尔,“我知道,方才我也曾就这个话题跟段凯聊过,其时,正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宽容,让我决意跟他试一试。”
话语过半,孙媛媛把削了皮的柳橙一股脑地倒进榨汁机里,尔后,按下开关,榨汁机“呼呼”运作,不消半会,酸甜可口的柳橙汁榨好,孙媛媛慢慢悠悠地倒了三杯柳橙汁,先分别递给孟紫怡和苏沁各一杯,随后,自己端起最后一杯,浅抿一口,接着道,“且不说我的父母了,饶是李杰的爸妈,也都开始焦急我的婚事了,我总不能一直悬在那里,让老人家替我担心吧。”
孟紫怡轻吐一口气,拇指摩挲着玻璃杯,柔婉清润的嗓音掺了些许感慨,“李杰的妈妈从张口闭口的杀猪凳,到真真切切把你当成闺女,这一路走来,何其不容易啊。”
“李杰父母成婚多年,惟有一子,偏偏因我而死,纵使他们再喜欢我,可面对锥心刺骨的丧子之痛,他们怨我恨我,实属人之常情。再者,我与李杰青梅竹马,心心相印,他现在走了,余下一双年老孤独的父母,我合该奉为亲生父母来孝敬。到底,当年墓碑上亡夫二字可不是随便刻的,爸妈也不是随口认的,尽管我和李杰不曾领证,可我就是他的妻子。”谈及往事,孙媛媛不免哀伤,三人抱团取暖。
苏沁挑起话题的初衷,无疑是想要膈应孙媛媛,不曾想,临了,反倒勾起了她自己的伤心事,三人散开后,苏沁喉咙哽咽,泪眼婆娑,开腔,“情断则伤,我与林奇好歹六年感情,骤然,一刀两断,焉能不痛,不然,那个时候我岂会选择自寻短见。不过,话又说回来,林奇的母亲不肯接纳我,属实无可厚非,倘若易地而处,我何尝愿意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去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其实,我割腕住院期间,林夫人曾经来医院看过我……”
闻言,孟紫怡和孙媛媛旋即目露紧张望向苏沁,欲言又止,如临大敌,苏沁见状,心中一暖,不由得愧疚腾起,暗斥自己方才小气,遂而,标致的面容由衷地笑了笑,安抚,“别担心,林夫人既没有恶语相加,也不曾拳脚相向,仅仅是单纯来探望我。”
苏沁嗓音柔缓,徐徐讲述着那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林夫人悄悄来到病房的一切。
当林夫人推门而入之时,病房里就仅有苏沁,见此,林夫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继而,踱着高跟鞋细步走到苏沁的病床前,先是温蔼地替苏沁掖了掖被角,而后,拉过身旁的椅子坐下。
凝视了苏沁空洞无神的眼睛半晌,林夫人幽幽叹气,“尽管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