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理取闹呢,她轻叹一口气,尔后,善解人意,接腔,“经过这两次接触,我发觉我和亦菲其实挺合得来的,只要你坦荡如砥,我们完全可以为了果果和平相处。果果毕竟是你的女儿,想必你也希望能够时常见到她吧,亦菲是果果的妈妈,而我是你的妻子,鉴于你和果果的血缘关系,我和亦菲是有必要进行沟通交流的。”
胡靖扬先是一怔,而后摇头苦笑,再度开腔时,低哑缓慢的声线,不掩沉郁,“按照常理,你不是应该想方设法阻止我与赵亦菲来往才是吗?诚然,果果是我的女儿,我自然希望能够时常见到她,可是,为什么?只要我一想到这件事是你大力促成的,我便高兴不起来呢,胡太太,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当真就这么无足轻重,以致你半分都不忧心我被人抢走?”
孟紫怡闭眼,默叹一声,低柔的话音,浸着泪,如泣如诉,“靖扬,我就是因为爱你,我才无法只在意自己的感受,果果是你的女儿,你想她,你爱她都是理所当然的。再者,这件事对亦菲来说,同样是有风险的,可是,她还是一口答应了,皆因她和我一样都是爱你的。不瞒你说,我未尝不是纠结许久,才做下的决定,我何其矛盾啊,你若对她们无微不至,我忧心,你若对她们不闻不问,我寒心,与其左右摇摆,倒不如我和亦菲友好相处,但求成全你和果果的父女情。”
话语过半,孟紫怡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随后,仰脸,泪眼婆娑,注视着居高临下的胡靖扬,婉弱开腔,“靖扬,我是真心信任你和亦菲的,固然不希望有这么一天,奈何,凡事无绝对,将来,一旦事与愿违,你骤然决意舍我而取她们母女,请你一定要明明白白告诉我,莫要暗度陈仓,瞒着我。”
胡靖扬双手捧着孟紫怡泪水涟涟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痕,与她四目相对的黑眸,深情缱绻,一双高挺沉毅的眉弓紧蹙,满是疼惜,“傻丫头,我承认我真的爱过赵亦菲,但是,如今,你在我心中一枝独秀,重过一切,包括果果。我不想去比较,我到底是从前更爱赵亦菲多一些,还是现在更爱你多一些,因为我觉得这是对你们两个的不尊重。我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有过三段感情,无论是你,还是亦菲,抑或者婠婠,你们是我在不同时段分别遇上的人,因而,你们没有可比性,当我爱你们每一个人其时,我都是一心一意的,结束时也从不拖泥带水,我和亦菲早已此情不再,现在,你才是我的最爱。”
月满花香,柔情万缕,孟紫怡泪流满面,速即,从秋千上起身,紧紧地抱住胡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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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孟紫怡和胡靖扬挨靠在床头,一同观看着手机里果果从小到大的照片,赵亦菲拍得仔细,照片浏览一遍过后,两人仿佛身临其境陪着果果成长了一遭似的,感慨万千。
孟紫怡脑袋枕着胡靖扬胸膛,葱白的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末了,点出果果三岁时的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中,珊珊可爱的果果,眉开眼笑,道,“靖扬,我发现原来遗传这个事当真很奇妙,你瞧,这张照片里的果果,像不像客厅全家福中,虎头虎脑的那个你?”
“你还别说,当真挺像的,都是眼睛大大,鼻梁高高。”胡靖扬轻笑,眸底闪烁着慈父的光。
孟紫怡见状,柔柔一笑,“靖扬,你和亦菲的女儿叫果果,那么,我们将来的孩子叫瓜瓜,好不好?”
瓜瓜?胡靖扬听了,当即眉心打结,继而,扯笑,“倒是挺…挺特别的,那小名就叫瓜瓜吧,大名不行。”许是仍旧放心不下,余音未散,胡靖扬斩钉截铁地补了句,“反正我儿子的大名坚决不能叫瓜瓜。”
孟紫怡纳闷,对啊,她说的就是小名,然而,他这般正容亢色是为啥呢?等等,他刚刚貌似脱口而出就是儿子,孟紫怡旋即气恼,一个枕头砸过去,“你还说你不是重男轻女,我告诉你,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受,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