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举目四望,如火如荼,绚丽多姿。无论是家里,还是墓地,都种植了杜鹃花,孟紫怡猜想,胡靖扬母亲生前必定酷爱杜鹃花,如同她母亲爱百合。
胡靖扬青筋隆结的大手包裹着孟紫怡细白莹润的小手,明丽的阳光映在他笑得灿烂的俊逸脸庞,浑厚磁性的嗓音些许激动,穿透力极强,“爸,妈,这就是你们的儿媳妇,紫怡。你们的儿子福泽深厚呀,娶的老婆既美丽动人,又知书达礼,倘若你们尚在人世,笃定会喜欢她的。另外,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的儿子正努力耕云播雨,争取明年回来时,可以带上你们的大胖孙子。”
话语其时,孟紫怡颔首低眉,清黛妍丽的容颜,漾起羞涩甜蜜的红晕,艳若桃李,待胡靖扬话毕,孟紫怡柔柔开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给胡家生一个大胖孙子的,绝不辜负你们的期望。”顿了顿,孟紫怡眸光温软,注视着胡靖扬,妍音带笑,“还有啊,爸,妈,我要告知你们一个喜讯,虽然你们的孙子瓜瓜尚在前来的路上,可你们的孙女果果今年已经七岁了,假如将来有机会,我和靖扬一定带她回来,给你们瞅瞅。果果虽则并非我所生,但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我是真心喜欢果果的。爸,妈,我答应你们,往后,不管发生何事,我余生都会陪伴着靖扬的,不离不弃,你们要保佑我们福乐绵绵,事事顺遂。”
眼瞅着孟紫怡提及果果其时,语挚情长,如花解语,胡靖扬心潮腾涌,大手握紧孟紫怡双手,两人在杜鹃花丛中四目相对,彼此顾笑,心心相惜,远近水碧山青,鸟语蝉鸣。半会,胡靖扬掀眸,揶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爸妈可都听着呢,赶紧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臭小子。”
余音未散,孟紫怡扬脸,从胡靖扬合拢的双手中抽出自己的右手,尔后,揪上胡靖扬衬衫的衣领,妩媚一笑,霎时,连周边色彩斑斓的杜鹃花都为之逊色,与此同时,娇柔开腔,听得人魂摇魄乱,“胡先生,我还不是为了成全你重男轻女的心么?然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可不能保证一索得男喔。”
话落,孟紫怡松手,继而,原地旋转数圈,花飞蝶舞般翩跹,趁机退离了胡靖扬两米远,见状,胡靖扬挑唇,懒洋洋走向孟紫怡,俯身凑近她耳畔,疏慵的话腔里,促狭呼之欲出,“那有何打紧的,一索不成,还有二索,三索……”
孟紫怡羞得杏腮酡然,当即,后退两步,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娇嗔,“打住,你当我是母猪吗?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盼着我变成大肥婆,然后,你便可理直气壮地再找一个了?”
随而,不等胡靖扬发声,孟紫怡径自偏头,瞅向墓碑,撒娇告状,“爸,妈,你们看,靖扬他欺负我,今晚,你们可得托梦替我狠狠地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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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日当空,两人顺着曲径通幽,回到了村口,然而,尚未进村,甫地,瞅见根叔根婶慌里慌张地从前方跑过。胡靖扬速即叫停了根叔,询问发生何事,根叔忧心如惔回答,方才,自家孙子跑来田里说,学校的支教老师陈映月为了帮他捡风筝,不慎从树上摔了下来,腿不能动了,他们正赶着去晒场叫回儿子大年,开拖拉机送陈老师去镇上的医院。
孟紫怡和胡靖扬一听,怎好再蹉跎,忙不迭,嘱咐根叔根婶快去,并且叮咛了句,若是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必见外,根叔根婶笑着应承,尔后,匆匆而去,目送着根叔根婶远去的背影,孟紫怡和胡靖扬继续漫步回家。眼下,优哉游哉的孟紫怡尚未知晓,陈老师的摔伤居然机缘巧合地成就了她和胡靖扬一段短暂的支教生涯,对于这一段特别而又意义非凡的记忆,纵使在旷日经年后,孟紫怡都镌心铭骨。
下午,村长李叔上门了,孟紫怡恰好在院子里浇花,忽而,听见栏栅门外有动静,孟紫怡随即抬眸,继而,搁下浇花壶,抬步上前把人迎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