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轩马上就要动工了,现下,图纸被你毁成这样,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你自己和上面解释吧。”
苏沁蓄意弄脏她的照片,还连累了天晴轩的图纸,郭希莱岂能善罢甘休,势要借此良机,把这颗残花败柳扫地出门。
郭希莱摆明公报私仇,她有意拔高音量,咆哮如雷的叱骂声从门缝里扩出,当即,轰彻了整个建筑部,引得外面办公区的同事频频透过未下帘子的百叶窗,探头探脑往总监办公室里张望,致使苏沁分外难堪。
苏沁悔之莫及,自己一时妒火攻心,鬼使神差就那么做了,不曾想,连累了天晴轩的图纸,平白送给了郭希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踢出公司。须知,胡靖扬目前正休假,人不在公司,现今,公司里,但凡大小事务,尽归林赫深所管,林赫深情系郭希莱,笃定对其有求必应,眼下,她该如何是好呀?早知道就不管那张破照片了,若因此事灰溜溜卷铺盖走人,那么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岂非得不偿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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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东集团,副总裁办公室。
郭希莱双手抱臂,交叉翘腿,眼尾上扬瞥视着另一侧客椅上的林总监,悻悻然,开口,“想不到一贯才高识远的林总监,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照我说啊,你当初就不该把她招进我们凯东集团。我可听说了,你们财务部近乎人人对她不满,这丫头非但影响同事间的和睦,还好大喜功,以为凭着侥幸得以在靖扬跟前长过一次脸,从此,她就能在我们凯东集团横着走了,心比天高。”
“哎呀,某些人似乎还没当上老板娘呐,便已经在这里指手画脚了,会不会急了些?这苏沁有错不假,可我们财务部招什么人进来,貌似还轮不到你们建筑部置喙吧。况且,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她不就是一时不慎碰倒了个保温杯么,至于被你说得这般一无是处?无非一桩芝麻绿豆的小事,郭总监你便不容分说,吵吵嚷嚷地闹到了林总这里,合适么?”林总监纵使心里骂死苏沁人头猪脑,可在外敌面前也不得不枪口一致对外,力挺苏沁,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试问她这个财务总监威仪何在。
郭希莱气结,双手撑着客椅扶手,霍地,站起身来,双眼冒火,狠瞪着林总监,可手却指向一旁低头垂脑,闷不吭声的苏沁,反唇相讥,“呵,小事?林总监你说得倒是轻巧,天晴轩的图纸我之前做了修改,尚未保存至电脑,而今,被她这么一弄脏,我又得重来了,眼看着工地那边立马就要动工了,我得为这蠢货的一时不小心,加多少晚通宵,方能补救啊?”
林总监讨厌郭希莱居高临下的姿态,故而,她也腾地立起身,尽管理屈,可输人不输阵,趾高气昂,回呛,“既然事情并非不可补救,那么郭总监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揪着此事不放呢?你与其费时在这里大吵大闹,倒不如争分夺秒尽早把图纸复原,以免耽误施工,这才是正事。”
“敢情还是我盛气凌人,我浪费时间,是吧?甭管这个错误能不能补救,错就是错,况且,她似乎尚未过试用期吧。”说到这,郭希莱倏地转身,长发飘漾,随即,面向大班桌对面,至今沉默不语的林赫深,径自开腔,“林总,我提议直接开除她。”
郭希莱深知林赫深迷恋她已久,历来对她千依百顺,但凡她说的,林赫深无不应允,因此,郭细莱相信这次定然也不例外。
林赫深蠕动唇瓣,正想开腔,恰在此时,惶恐不安的苏沁抢先一步,适时卖惨,双瞳剪水的眼睛,波光潋滟,浸了泪水的姣弱声音,既低又柔,楚楚可怜,掩面而泣,“林总,自从经历了白湖酒店的不幸后,我的生活屡屡受挫,偶有精神不济的时候,我已经很努力去摆脱那些锤心刺骨的痛苦了,奈何…奈何…呜呜…林总,我当真不是故意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旦出了凯东集团,当真不知偌大的b市,还会不会有人像凯东集团那般不惧严氏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