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已然十拿九稳,板上钉钉。
半晌,柳慧茹长吁了口气,感喟,“阿远遗传了我,打出生就有心脏病,身体不好,固然瘦削。幸而,如今,否极泰来,阿远四年前8月在中心医院这里做了心脏移植手术,这些年来,情况一直良好,我也可以搁下心头大石了。”
瞅着柳慧茹如释重负的笑脸,孟紫怡由衷高兴,但愿媛媛和叶远的事能够顺顺利利,两人从此岁月静美,喜乐安然。
然而,孟紫怡不疑有他,孙媛媛却徒然一激灵,瞠目咂舌,随即,疑云满腹,四年前,8月,中心医院,会吗?孙媛媛心潮腾涌,呼吸紊乱,素手不自觉地轻抚肚子里的孩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当真会有如此巧上加巧的事吗?其实,若要加以求证,倒也不难,只需走一趟医院的档案室即可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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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柏公寓,孟紫怡家。
孟紫怡挂断电话后,抬眼,望向落座在对面沙发的苏沁,嗓音悲婉,道,“段宏说伯父伯母今天下午便已得知他大哥段凯的死讯,二老悲痛欲绝,至今还没缓过来,段宏目前正在哥本哈根机场,等待飞机起飞,预计十个小时左右就会抵达b市,届时,我和媛媛会去机场接机,媛媛坚持要亲自送段凯的骨灰回丹麦,娜姨评估过她的身体状况后,同意了。”顿了顿,孟紫怡拉过苏沁的手,“小沁,你当真不陪我们去吗?媛媛眼下最是需要人陪伴了。”
苏沁眸光微闪了下,旋而,拧眉,犯难道,“小怡,我何尝不想陪媛媛去呢,可是,我才刚进凯东集团,试用期还没过呢,实在不便请假。”
孟紫怡苦涩地点了点头,纵然小沁说得再怎么冠冕堂皇,也难以掩饰其百般推托,进而,结合今天在媛媛病房里小沁的言行,罢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唉,看来她们三姐妹当真是回不到从前了,现下的相安无事,只不过是粉饰太平而已。
月明星稀,绿影婆娑,苏沁扭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正当轿车驶出金柏公寓大门之际,一辆黑色宾利恰好驶来,与她的轿车擦肩而过,如果此时的苏沁视线稍移,就会发现黑色宾利驾驶者赫然就是她昼思夜想的那个男人。奈何,金柏公寓乃高档小区,历来豪车无数,苏沁早已见惯不惊,故而,目不斜视,遗憾地与宾利车主失之交臂。
“你们什么时候起行?需要我调私人飞机送你们过去吗?”胡靖扬手持木筷,立于瓦斯炉前,搅拌着锅里沸腾的汤面,继而,扔了几条青菜进去。
孟紫怡双手抱臂,不盈一握的腰肢斜倚着流理台边缘,长发倾垂,媚靥半遮,掩映生姿,低叹,“不用了,我觉得以媛媛现在的精神状况,还是人多热闹点为好,我们搭乘民航就行。”
胡靖扬拧开另一侧瓦斯炉,先烧红平底锅,再放油,然后,拎起一枚鸡蛋,照着平底锅边缘,轻敲了下,接着,打在锅里,香气随即蔓延,半会,他攥起锅铲,翻转荷包蛋。
孟紫怡唇角温软,凝视着胡靖扬驾轻就熟地煮面,一举一动,大有得心应手的从容,开放式厨房里,灯光暖洁,炉烟袅袅,衬得高大挺拔的他,安然静好。少许,孟紫怡倩笑,旁敲侧击,“今天,是叶远送我和媛媛去医院的,他张嘴就喊我嫂子,登时,吓得我两眼一懵,你…和他很熟的吗?”
胡靖扬把荷包蛋铲起,搁进一旁的空碗里,随后熄火,关掉瓦斯炉,继而,掀开煮面的锅,瞬间,热气蒸腾,待热气稍散,胡靖扬攥起木筷,搅拌着锅里的面,浓香四溢。孟紫怡话落,胡靖扬搅拌的手顿了顿,复而继续,同时,淡笑,一语破的,“你怎么无端对老叶这么感兴趣?和孙媛媛有关?”
孟紫怡扶额,素手顺势往后,撸了一把长发,挫败咕哝,“老公,你能不能别这么英睿啊?显得人家像傻瓜。”
胡靖扬勾唇,偏头,且见老婆靡颜腻理的小脸,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