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和他破镜重圆,那么我岂会诓骗他…我有老公。”
话到这,孟紫怡原本脆生生的瑶音落寞下来,为怕对面几人担心,孟紫怡快速转移话题,顾而言他,“亦菲,你说的陆宇仿佛不像我认识的陆宇喔,我印象中的陆宇可是相当温润如玉的,当然也不排除他这几年变了……”
话语未尽,孙媛媛冷嗤,“陆宇他没变,小怡,陆宇他从来都是这样子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唯有面对你其时,才故意伪装出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不然,当年何会有那么多人觉得他配不上你呢?”
孟紫怡怔了怔,尔后,拧眉,“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孙媛媛轻叹,“爱情是盲目的,更遑论,彼时,无论是我,还是凝凝,都和你不算太熟,常言道,疏不间亲,试问我们怎好置喙?至于苏沁,可能是顾及林奇吧,反正,对此,她也是缄口不言的。”
孙媛媛本以为孟紫怡听了会很懊恼,却见孟紫怡沉静如水,无波无澜,点头,“哦,原来他一直在我面前演戏啊。”
“所以,哪怕你不和胡靖扬,也不能和陆宇,是了,陆宇可曾向你解释,他当年为什么人间蒸发啊?”孙媛媛托腮,询问。
孟紫怡摇头,满不在意,“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说,刚刚在医院餐厅,我们仅仅是闲聊。若是从前,我当真很想要一个答案,然而,现今,我心都不在他那里了,又何须在意这些呢?”
眼见孟紫怡风轻云淡,大有不痛不痒的超逸,对面三人欣慰点头,随而,梁冉一语破的,“哼,这个陆医生明显心里有鬼,以方才他对你神魂颠倒的架势,假如当年他人间蒸发果真有什么苦衷,那么,纵然你不问,他也会按捺不住主动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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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秋色宜人,苏沁今天没有开车,下了班,打了辆出租,欣赏着沿途金风送爽的夜景,回到了悦雨居。
苏沁在小区门口下了出租,秋风袭来,她收拢了下敞开的外套衣襟,细步前行,临近单元楼时,忽而,有人在身后叫了她一声。
“小沁。”
苏沁狐疑转头,旋而,倒吸一口气,目瞪口呆,不曾想,叫她的人竟然是杳无音讯四年的陆宇,眼见她回眸,陆宇温濡勾唇,两人遥遥相望许久。
同一时间,金柏公寓,孟紫怡家的门铃被按响,其时,孟紫怡正在开放式厨房,擦拭流理台,听见门铃声响,她搁下抹布,踩着拖鞋,碎步走到玄关,攥上门把,打开门,随即,怔愣。
沈江搀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胡靖扬,彬彬有礼,开腔,“太太,胡总刚刚应酬喝多了,我先扶他进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猝不及防,再次见到胡靖扬,孟紫怡泪眼朦胧,盯视着眼前这个黑眸闭阖的矜贵男人,贝齿咬着纤指,无语凝噎。沈江故作不懂,装傻充愣,搀扶着胡靖扬,越过清泪蜿蜒的孟紫怡,径直走向卧室。
须臾,孟紫怡醒神,抹了抹泪水,继而,转身,跟随着沈江走进卧室,沈江扶着胡靖扬躺下,孟紫怡蹲在床边,替胡靖扬脱鞋,如同一个妻子伺候醉酒的丈夫般婉顺,见状,沈江欢慰地笑了笑,然后,消无声息离开。
孟紫怡侧坐在床边,垂眸,满目缠恋,瞩视了胡靖扬许久,尔后,孟紫怡进了洗浴间,接着,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冲刷着她葱白的指尖,与此同时,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砸落在澄亮的盥洗台,稍许,孟紫怡挨靠着盥洗台徐徐跌坐在地板上,抱腿抽噎。
灯火通明的洗浴间里,水流的沙沙声与女人的抽噎声,交织成一首凄婉悱恻的小曲,听得人肝心若裂。
大床上的胡靖扬睁着的双眼,丝毫未见醉意,神智清明得很,他听着洗浴间里的曼声哀哭,犹如万箭穿心。
良久,孟紫怡拧了块毛巾,走出洗浴间,她凑近床边,微微弯身,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