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吗?你理解那种暗无天日吗?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一步一步演变成今天这样了。”
孟紫怡悲从中来,眼波汪漾,目视着苏沁,清音哀婉,“怎么变成这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倘若你日后兢兢业业,那么凯东集团自有你的一席之地,苏沁,希望你可以好好爱惜你现在所拥有的,善自珍重。”
当晚的婚宴,隆重而热闹,孟紫怡没有再去想那些纷纷扰扰,全心全意享受她今生最美丽的时光。
六年前,与这个男人相识当天,既幸又哀,孟紫怡时常在想这究竟是老天爷给她的安慰呢?还是老天爷给她的选择题?当年,如果她的父母没有发生车祸,那么胡靖扬就不会在那个时候走进她的生命了,如此,纵然他们经年后因柿子林还是会相遇,恐怕届时她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吧,那么,他们的结果可能就与今天的缔结良缘背道而驰了。假如老天爷给她一个机会,六年前,她的父母可以平安回家,但是,就要拿她和胡靖扬的姻缘去换,她可会愿意?答案是肯定的,父母的命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这个起源的改变,会给她和胡靖扬经年后的姻缘造成怎样的蝴蝶效应?缘由天定,大可且行且看,然而,这个假设永远不可能发生,人只能活在当下,何必自寻烦恼。
奈何,孟紫怡偏偏就爱自寻烦恼,譬如,后来,她何等后悔,婚宴这晚为什么没有好好地再与苏沁倾谈一番,苏沁虽然变了,可其最初的本质并不坏,兼且,情系胡靖扬,兴许经过她推心置腹的劝解之后,苏沁能够继续压抑又或者消减其潜藏在心底的嫉恨,抑或者她干脆一狠到底,直接叫胡靖扬把苏沁给开除了,那么,之后的一切动荡不安是不是就都可以避免了?如此,那个无坚不摧的男人又怎会……而她也不用苦守寒窑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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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之后,不久就迎来了喜气洋洋的春节,这是孟紫怡与胡靖扬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意义非凡。回想过往这一年,孟紫怡经历良多,变化何其大,简直翻天覆地,她非但结婚离婚后又复婚,身边还少了苏沁,多了胡靖扬和瓜瓜,同是这一年,她实现了长久以来的盼想,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大年初一,清早,胡靖扬拽醒被窝里的孟紫怡,拉着她起床,然而,孟紫怡孕中贪睡,赖着不起,跟个孩子似的,胡靖扬哭笑不得,怀孕五个多月的孟紫怡已然显怀,肚子鼓鼓的,很是可爱。
胡靖扬一手贴上孟紫怡腹部,另一手捏住孟紫怡鼻尖,粲笑,“你这小懒猪,瓜瓜都起了,你还未起,难道你没感觉到他在你肚子里踢你吗?你要是再不起来,估计他要翻跟斗了。”
“嗯…老公,我困,你再让我多睡一小时,好吗?就一小时。”孟紫怡睡意惺忪,竖起一根手指,慵懒撒娇,胡靖扬眸底笑意加深,伏在孟紫怡耳畔,低语数句。
孟紫怡随即连耳带腮红了一大片,她霍地睁眼,撑坐起身,眸光娆娆,鹿视着胡靖扬,随后,抚着肚子,瘪了瘪嘴,“瓜瓜,你爸爸好讨厌,老是欺负妈妈,咱们再也别理他了,好不好?”
胡靖扬失笑,大手揉着孟紫怡发顶,“不许离间我和瓜瓜的父子感情,赶紧起来洗漱,外面很美,我们别闷在家里了,带瓜瓜出去走走吧,好等他感受一下传统节日的喜庆。”
孟紫怡磨磨蹭蹭梳洗完后,挽着胡靖扬胳膊欢欢喜喜出门了,小区里,张灯结彩,热热闹闹,一大群孩子在路边打雪仗,其乐融融,胡靖扬怕孩子们熙来攘往的,万一不小心撞到了孟紫怡,于是,拉着她的手,坐到路灯旁的长椅上,一起笑望着孩子们嬉闹。
片会,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走到孟紫怡跟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抚上孟紫怡圆滚滚的肚子,奶声奶气,道,“弟弟,弟弟……”
揽着孟紫怡肩膀的胡靖扬旋而凝笑,大拇指摩挲着小女孩白里透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