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的右侧蓄力,到达攻击的最佳位置,我没有半分拖沓,手一个上甩,力道惊人的大,破风声引得赵宇峰侧目,而他回头,刚好看见丧尸被我爆头的一幕。
腐肉横飞,我和他都跳开,避过了飞溅的液体,站定之后,赵宇峰没有片刻滞留,他一脚踹在了那只头被打得变了形的丧尸的大肚子之上,然后躲闪开,由我挥着大铁棒做最后一击。
他手里的大铁钳虽然攻击力并不弱,可是并不够我手里的大铁棍的攻击距离远,所以当他踹了丧尸一脚时,若继续上前用铁钳攻击丧尸的头部,那他十有在还没打爆丧尸的头的情况下自己就被丧尸反扑撕碎或者抓伤了。
撕碎了他大不了一死,抓伤了那就是生不如死,所以赵宇峰和我默契的配合了一次。
而现在我和他都没有时间庆功和讨论,抓紧时间逃跑才是王道,刚才这里的打斗声估计已经传出去了,丧尸们很有可能都涌了上来,所以,我们要争取在这边楼道还没有挤进那么多丧尸的前提之下赶紧离开这栋大楼,然后甩掉这些可怕而残忍的猎食者。
幽暗而狭小的楼梯间里,我和赵宇峰一前一后的向下奔走着,丧尸们时有时无的低吼声刺激着我们二人紧张的神经,调动着体内飙升的肾上腺素。
我们俩现在在跟死神赛跑,在向命运祈祷,在用生命当做赌注,赌我们二人能不能逃出这栋大楼,祈祷我们二人的运气不要太糟糕。
刚才的一番大动作,我们两人的体力都耗损得特别厉害,我现在清晰的感觉到手臂的酸麻,那种抽筋似的痛觉,让我的思路格外的清晰。
现在我跟赵宇峰走的楼梯通往的是这栋大楼的侧门,侧门正对着一条与先前大批丧尸涌入的大街相背离,隔着这一栋大楼。
刚才有两只丧尸从这边的楼梯上来了,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那条大街也被丧尸占据了,另一种可能是,那两只丧尸是从另一边穿过了走廊上来的。
要是前面的那种可能成立,那就说明我跟赵宇峰两个人今天都命犯太岁,将会九死一生。要是后面的那种可能成立,那我俩就只要避过丧尸,就肯定能逃出这栋大楼,并且能够沿着那条街,远离这片区域,逃过一劫。
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现在都没有选择了,上也是拼命下也是拼命,我们只能把生死交付给命运,但愿我们不会太倒霉。
当我们终于跑到了一楼的楼梯口的时候,我的心跳不住的加快了,调整了一下呼吸,我走上前,缓缓的拉开了厚重的门。
果然,我们还不至于太倒霉!
我转过头,看着赵宇峰稍稍的舒了口气,然后敛神调整着呼吸。
我拍了拍因为紧张过度而僵硬的大腿肌肉,然后率先跑出了大楼的侧门,跑到了街上。
赵宇峰紧跟在我身后,我们朝着另一边跑去。
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好在道路两旁的路灯还有几盏是亮着的,让我们不至于摸黑跑路。
不过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破败的街道之上,并不明亮的昏黄的路灯,在声声从远处传来的哀吼声的渲染之下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放空了思绪,只想着尽快逃离这片被丧尸攻占了的区域。
望着远方被黑暗笼罩的道路,我停下了脚步,身后的赵宇峰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他现在并没有把脸包进黑色的袍子里,借着昏暗的光,我看到了他紧锁的眉头。
看来他也现不对劲了!
这条路,我们貌似已经走了好几回了,要么就是我们走了回路,所以一直在转圈,要么就是“鬼打墙”。
可是,这里在我的感知里,干净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会有“鬼打墙”?
等等!
鬼打墙……这很有可能是磁场的干扰,我们的大脑的脑电波受到了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