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寻常,恐怕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刚刚才见识过了邢泽的实力,他们即便再愤怒也不敢多说什么。
没看青年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吗,要是不想同样变成这样,忍气吞声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心脏要害遭受重击,断裂的胸骨更是狠狠插入其中,没过几秒钟,青年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死去了。
在众多或忌惮或敬畏的目光中,邢泽走到吧台前,朝着里面的酒保笑着说道“给我来杯酒。”
“30便士。”见多识广的酒保,没有因为邢泽的实力而给出任何优惠。
在龟岛上呆的时间长了,什么样的海盗没见过,比眼前男子实力强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个都请客恐怕他早就被老亨特拉出去剁了。
好在前身还算有些积蓄,付了款之后,邢泽举起酒杯静静品尝了一下杯中的“海盗之酒”朗姆酒。
朗姆酒是用甘蔗糖所生产的蒸馏酒,古巴人酿酒的方法比较特殊。
他们先把甘蔗做成甘蔗糖蜜,然后把做出来的甘蔗糖蜜装到白色的橡木桶里面,就这样在里面放上几年,等把酒桶打开,酒香很浓郁,喝起来的味道很独特。
在这个时代,加勒比海能够轻易接触到的美酒中,很多酒都比不上它,于是这才有了海盗之酒的称谓。
大名鼎鼎的威士忌,不论从名气还是味道或许都不会比它差,可是总不能指望生活在加勒比的海盗们前往西班牙购买,所以朗姆酒才会成为加勒比海盗的生活必需品。
每场大战结束,每个睡在甲板上的难熬夜晚,如果没有一杯朗姆酒作伴,恐怕很多海盗都未必能挺得到船只靠岸。
要知道,海上生活一向是枯燥无味,假如压抑情绪得不到释放,长此以往,很容易滋生水手们的不满,许多造反事件的缘由皆是因为如此。
为了最大程度避免手下,因情绪产生的叛乱念头,一些精明的船长会自掏腰包大量采购朗姆酒,很多时候都能看到,一艘海盗船上,食物淡水都没有了,可是船舱内依旧堆积了如山般的朗姆酒桶。
光靠这些朗姆酒,海盗们就能始终坚持航行,直到发现陆地为止。
或许是因为身处加勒比海的缘故,品味过各国美酒的邢泽,依旧觉得杯中朗姆酒是那样的浓郁醇正,一杯下肚,他整个人不由长舒口气,心中一直徘徊的担忧,都不由稍稍消退了些许。
掏出几枚便士扔到吧台上,邢泽淡笑着说道“再给我来一杯。”
“你这种喝法,很快就会醉的小伙子。”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一位身穿褐色夹克,头戴眼罩,手执拐杖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到吧台前。
他黑苍苍的脸上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像一丛被踩过的乱糟糟的茅草。
唯一尚存的独眼中,偶尔会有道道精光闪过,充分说明了主人绝对是一名心机深沉之辈。
这个人正是黑帆与铁钩的幕后老板,独眼亨特。
老亨特用独眼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微微示意了一下,很快就有几名壮汉走过来处理了地板上的杂物。
转头对着老亨特笑了笑,邢泽一口喝掉大半杯朗姆酒,用事实证明这样的喝法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眼见第二杯酒即将下肚,老亨特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小子,铁匠铺的生意不好做吗,为何非要出海,要知道海上讨生活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嗯?”邢泽感觉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感情这位酒馆老板还认识自己不成。
可是不论他怎么搜索斯科特的记忆,都没有关于老亨特的太多信息,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了。
“我是海盗的后裔,注定是要在加勒比海上驰骋。”邢泽用老人对他说过的话来回答了亨特。
“海盗后裔”不知想起了什么,老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