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
即便如此,看着父亲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的心里安然不少。
虽说父亲身边又他不喜欢的人存在,但此刻亲眼见到他平安无恙,走召就觉得无比开心。
赶紧低头扥平身上的衣服,又捋了捋乱糟糟的发髻,走召满心期待地等着父亲,他已经下定决心,稍等就将自己的身世公之于众。
师父曾说过的不合时机那些话,他已然顾及不了了,此刻没有什么比父子相认更重要、更迫切的了。
房门缓缓打开,两列侍卫执了灯火进来,随后就是马腾和卓云并肩跨进。
走召看了看一手按刀、神情肃杀的侍卫,不由为他们的过于警惕感到好笑,但依然规规矩矩地对着马腾深施一礼。
抬头正犹豫着要如何称呼,却听马腾先沉沉开口道“小柱,你真是让我失望啊!老实招来,藏着那些毒药是要做什么,是何人指使你来的?若有一句欺瞒,我断不会轻饶了你,从此都护府也留不得你。”
走召满心的期盼被打击了一半,但还是乖巧道“启禀将军,那些毒药是胡商会的赛吉遣人送进来的,他要我伺机投到您的饮食里,但是”
“你们看看怎么样,我早说他要图谋不轨吧?”竹儿打断了走召,抢着道。
走召很反感卓云的这个侍女,见她截断自己便没好气道“大婶你还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啊?那毒药的确是赛吉派人给我的,但我并没有拿他害人,而是打算埋进地里去,刚好被侍卫大哥发现了而已。”
“将军,我看他就是不老实,由嘴胡说来狡辩的。”竹儿最恨走召叫她大婶,又抢着说道。
走召忍不住呛声“你少挑事儿,谁狡辩了?事实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
竹儿又要反驳,吴瞎仙却适时的笑了两声“呵呵!小家伙嘴巴子挺利索啊!倘若侍卫没有发现,你那毒药到底如何处置可就谁都说不好了吧?”
走召接连被质疑,心里不由生气,想着不能被父亲再怀疑,便望着马腾道“将军,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我可是我可是您的超儿呀!”
呃?马腾愣了愣,卓云愣了愣,连吴瞎仙和竹儿以及在场的侍卫们都愣了片刻。
走召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笑了一下正要把身世说出来,却忽然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马腾苦笑着和卓云对视一眼,摇头道“小柱,你可知道这个借口太过牵强了,你的主子难道已经黔驴技穷,再也没有新鲜的说法了吗?”
卓云收了笑,肃容道“之前说到投毒之事我倒听着还有几分可信,但此时却是全然不信了。谁都知道将军对小孩子格外优容,你便想拿着这个来蒙混过关?
如此幼稚而拙劣的做法,过去或许可以骗人,但现在我卓云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说着看向马腾又道“夫君,前车之鉴你可不要忘了。”
马腾看看卓云又看看走召,尽管于心不忍但想到今日才成亲不能拂了卓云的面子,便笑着对卓云道“这事你来做主就好。”
卓云明白这是马腾尊重自己,顾及着给她这个当家主母立威,便深情望着马腾笑道“夫君的安危是阿云最看重的,如此祸患还是不宜再留在府里了。况且”
顿了顿,卓云又道“这孩子未必如你认为的那么善良,你记得我刚来府里时脸上中毒吗?那是因为在被褥里被人塞了苍耳子,我们主仆之所以中毒,就是那苍耳子的毒性。
当日我就怀疑那般恶作剧不像成年人所为,如今再来看,同样都是下毒的恶劣手段,始作俑者与你这小厮脱不了关系。
原本还想着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所以息事宁人没有追究,但没想到他今日又来下毒,而且下的还是害人性命的剧毒,真是姑息养奸啊!夫君,你再不能心软了,这孩子留不得。”
马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