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惨叫,好似是大鸟的叫声,“吧嗒”一下就掉到了院子的石板路上。
沈曦宜出门一看,原是只中了箭的大雁气息奄奄地倒在石板路上。沈曦宜刚把这只可怜的鸟儿抱起,后面几个风尘仆仆的小厮就奔进来,叫道“放肆!哪来的野丫头,居然敢动我们广渠王的猎物!”
这小厮有点南方人的口音,叫“广渠王”为光娶王,叫人听起来怪怪的。
“人跟鸟过不去……”沈曦宜见这几个小厮也忒无礼,嗔道“你是哪个?光娶王又是哪个?”
小厮怒不可遏,“放肆!放肆!”怒着推搡着沈曦宜,“你出来,跟我们去见光娶王!”
莲清和藕清也被他们推搡,“别动我们!小心不客气!”
沈曦宜这厢还抱着大雁,不情不愿地出了苑春居,迎面便遇上一大群光鲜亮丽的达官贵人。
一人美髯长耳,头戴鬣狗帽,脚踩鸳鸯鞋,珠光玉润,头发浑欲不胜簪,想必就是小厮口中的“光娶王”。另一人身量中等,身着藏青燕子尾的异族衣衫,发色微微泛黄,嘴角带着阴阳怪气的笑,右耳上还镶嵌一颗南珠,想必就是堂易王了。
堂易王叫嚣道“这个卑贱的小婢女是谁?竟敢抱着我的礼物呀?”
广渠王眯起眼睛,指着沈曦宜笑道“小婢女有几分倾城之色,不会是金屋藏娇的吧,哈哈哈……”
沈曦宜冷眼看着这帮富贵恶臭男人,恶心欲呕,真是还不如手里抱着的大雁干净。只有一男子亭然于众人之间,玉肌冰骨,浑然天成,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端是人间一摸亮色。
沈曦宜低头道“世子爷。”
她本以为卢玠得顺着广渠王他们为难她几句,不想卢玠神色清冷,只轻启二字,“闭嘴。”
广渠王和堂易王的笑容立时凝固在脸上,直僵僵地看向世子。
不料世子毫不留情,道“沧溟,送客了。”
广渠王和堂易王更加傻眼,不料世子的脸色如六月天说变就变,瞠目结舌地望着世子。广渠王瞪着眼睛,想央求世子,却又拉不下那张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