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瘫坐在地上,忽然想起什么,大喊道“太皇太后!都是她!是她让妾身这么做的!”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柳琴指的不是别人,而是楚禾。
楚禾满脸惊愕,还没回过神来,只听柳琴又道“是王妃担心王爷没了之后皇上会对王府下手,才让芰荷来逼妾身这么做的!妾身也不想啊,但苏静也说这是唯一的法子了!”她边哭边喊,众人一时之间都怔住了。
芰荷气得直咬牙,这个蠢货!把她拖下水干什么?!
苏静此时也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太皇太后,奴婢——”芰荷想解释,
但太皇太后却不想听“有什么话,等琰儿回来再说吧。”
顿了顿,太皇太后扫视一圈,继续道“你们王爷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哀家不希望再听见什么有的没的。”
芰荷呆愣片刻,干脆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太皇太后!柳姨娘所言非虚!的确是奴婢奉命前去威胁于她,现下奴婢知错了,万望太皇太后听奴婢解释一二!”
楚禾僵硬地转过身子,无法接受地看着芰荷“你——”
“太皇太后!”芰荷眼神飘忽,却不在乎这些了,“太皇太后!奴婢确实是奉了王妃之命!”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居高临下睨她一眼“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何?”
芰荷稳了稳心神,尽量镇定道“王妃怕王爷回不来,到时候若是皇上为难王府,没有人撑着,知道太皇太后想要孙儿,就……就让柳姨娘装作怀有身孕,争取到您来撑腰……啊!”
不等她说完,太皇太后身边的福安已经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惹得芰荷惊叫一声。
“放肆!”太皇太后怒目而视,“你们一个两个,胆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不想活了?!”
陆衡和陆琰就算不和,这也是皇家的事,轮不到别人搬上台面来说三道四!
“太皇太后,奴婢……”芰荷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继续重复道,“奴婢都是听了王妃的吩咐啊!”
太皇太后看向楚禾“阿禾,哀家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的陪嫁丫鬟吧?”
楚禾咽下喉头的苦涩,艰难开口道“……是。”
太皇太后看向她的视线里有几分怜惜,缓缓道“哀家也不插手,该怎么处理,由你说了算。”
楚禾眉头微蹙,看着芰荷,眼中有几分迷茫。
太皇太后又道“你若是顾念旧情,哀家自然也不会逼着你罚她什么,只是阿禾,哀家只提醒一句,有的奴才,是养不熟的。”
芰荷听太皇太后这意思,知道自己还有可能逃过一劫,只是这一劫过不过的去,最终还是由楚禾说了算。
太皇太后轻轻拍了拍楚禾的肩,放缓了声音“阿禾,刘太医就给你留在府里了,其余的事,若是处理不了,就让人来找哀家,若是想自己处理,哀家也不会不顾你的意愿插手……还有,琰儿他,一定会回来的。”
楚禾低低地应了一声,送走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走后,屋中没人说话,只有柳琴的抽泣声。
楚禾坐下,端起茶盏想喝一口茶,却发现手抖得厉害,最后还是放下了茶盏。
“芰荷……”楚禾没有看她,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待你不好吗?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没有同我说?”
芰荷跪在那里,眼里的嫉妒与恨意再也不用掩饰“小姐你对我当然好,好的没话说!”
楚禾望了她一眼,不会看不出她眼里的恨意,鼻子顿时有些发酸“你……为什么?”
“小姐你知道我最恨你哪一点吗?”芰荷冷笑,“最恨的便是你现在这幅模样!你装什么好人?!你知不知道